第三章

 李长信随口道：“知道了，有时间的话，我一定看她去。”看着李长信这么毫无诚意的回答，比比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小姐真的很可怜，可是如果不是李长信在卢旺达将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万多孩子从胡图族屠刀下救了出来，这里的人早就成了亡灵了。可是他却因为拒绝了长老拯救更多人的要求，和长老反目成仇。长老甚至挖出了自己的眼睛，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他。也不许任何人去见他。而自小爱着他的小姐，却连让他多看一眼的小小的心愿都无法完成。

    没有李长信就没有现在自己的生命，可是，自己所爱的人眼中只有他。感激他还是责怪他，让比比心中充满了矛盾。

    李长信到是没有注意比比脑子里居然想着这么复杂的事情。这座夜总会是自己当年从非洲救出的小鬼们建造的，依靠这座夜总会，他们在欧洲艰难的生存着。他将这些小鬼从胡图族屠杀下带出来，就不再管这些小鬼的死活了。而且那老瞎子年纪越大脾气就越坏，每次提起自己，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拿椅子乱扔。让自己也烦了，结果好多年都没有来这里。

    不过那个老瞎子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是非洲大陆自洪荒时代留下来的一种独特的法术。只要有一个人身上的一点物品，头发指甲之类的，他就能将这个人眼中所看到的景象，转化成他所看到的。

    不过使用这种法术，代价很大，每使用一次，就要一个健康人的视觉。不是万不得已，李长信也不会找到他让他使用这种法术。

    这座夜总会中百分之九十的工作人员，不论是打扫卫生的，端酒的，还是表演脱衣舞的，靠在客人怀中的青年男女，都是李长信从非洲带出来的图西族的孩子。看到李长信，虽然不敢和他打招呼，却都在以各种方式向他做出尊敬的礼节。

    李长信穿过昏暗的舞池，捏了两把正在跳脱衣舞的女郎结实的胸部。拿过一杯香槟，来到夜总会后部的一所黑色大门，黑色墙壁的房门前，推门而入。

    房间里四面点着三排红蜡，烛火像是活着一样在怪异的跳动。房间的天花板，地板，四面的墙壁都是漆黑的。房间正中，垒着一座骷髅搭成的祭台。

    骷髅头骨都是脑壳朝上，嘴巴朝下，黑洞洞的眼睛中流淌着鲜血。只有最上面的一个，是倒放着的骷髅。里面盛满了，鲜红色的液体。祭台后面，一个**着上身，肋骨都清楚的显现如同一只类人猿一样的黑人老者盘膝坐着。

    李长信走到祭台前，拿起倒放的颅骨。闻了闻，是葡萄酒。味道闻起来还不错。他刚好将手中的香槟喝完了，就扔了酒杯，拿着骷髅头骨一饮而尽。

    用袖子擦了擦嘴，李长信问道：“味道不错，你弄这个祭台就为了酿酒吗？”

    老人沉默着，李长信凑过去拿骷髅敲着老人的脑袋：“死老头，你给我装什么哑巴？”

    但是骷髅头敲击在老人头骨上，却发出金属般的况当声。李长信惊讶的仔细看着老人。明明有心跳，也能够看到微微的呼吸和脉搏的跳动。

    “爷爷已经去世了。”内侧的门打开，黑暗中，一个黑人少女走了出来。她只穿着一条由长草编成的短裙，**的上身在烛光的光芒下，有些绯红色。长期不戴乳罩，丰满的**稍微有些下垂。小腹平坦，腰肢稍微有些粗，但是散发着一种健康的风采。脖子上，挂着一条，由人的指骨穿成的项链。

    “死了？这是生祭？”李长信放下骷髅头：“你将他变成了活魅？为什么，这样他的灵魂会永远的束缚在这具躯壳中，痛苦下去。”

    少女拿过骷髅头，割破自己的手腕，向骷髅头中注入了鲜血。原本猩甜的鲜血，注入骷髅中，就变成了葡萄酒的味道。

    “这是什么玩意？”李长信并没有对自己刚才喝得是人的血感到惊讶，而是惊讶这种将血变成美酒，自己却没有发现这是法术。

    “这是我从特拉福艺术博物馆向一位可敬的小姐买的，希特勒一生梦想得到的东西，耶稣的头骨。只要将生者的鲜血注入其中，就会变成美酒。而临死的人喝了这酒，就能变成位于生死之间的精灵。“黑人少女将骷髅中的血酒，递到黑人老人的口边。

    一动不动的老人，大口的喝起了血酒。“要让爷爷以这个躯体存在下去，必须每天让他喝三杯。否则爷爷就会变成可怕的怪物。”

    “现在就已经是怪物了。波斯娅，你为什么要将你爷爷变成这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