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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蒋介石怒骂桂系泽东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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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看影片的人,仍有不时的叫好声。

    蒋介石则不屑一顾,他知道这同样是白崇禧的伎俩,他避其红军的主力,而击其掉队受伤者。这样又不会使自己有更多的损失,结果也会很好看。

    后来蒋介石才听说,白崇禧为取悦他,也是为了虚报战果,俘虏的队伍中有不少是民团化妆而成。

    蒋介石只有无奈和叹息,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和力量来收拾桂系,在追剿红军的紧要关头他还要利用他们。

    蒋介石看完影片之后,感到异常孤独。这时,他想起了他的德国顾问冯赛克特。红军能走到这一步,不能不说和他的顾问冯赛克特有着极大的关系,他的堡垒主义、使红军步步吃紧,无隙可乘,最后才使得红军主力西移。

    冯赛克特病了,这时候去看看他,带给他一些好消息,也许是对他的顾问最好的安慰。

    当蒋介石在参谋部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这位垂危的冯赛克特病床前,并把红军主力西窜,中途被截击,歼灭大部,一小部正在溃散的消息告诉他的顾问时,冯赛克特的确是兴奋的,不知是药力的作用还是兴奋的作用,冯赛克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蒋介石想劝他躺下,他摇了摇手,气喘着说:

    决不能再让红军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以前预想的几种结果,现在仍要想到,不能让他们与萧、贺并匪会合。

    蒋介石看着眼前的冯赛克特有些心酸地安慰道:你放心,几种可能我们都想到了,并且都作了准备,这次一定会万无一失,你安心养病,有什么好消息,我会及时通告你。蒋介石握住了冯赛克特发颤干瘪的手,他已经不对这位已榨尽最后一滴汁液的顾问抱什么希望了。也就是说,这个德国老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冯赛克特似乎仍不放心,他让护士把自己平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住蒋介石的手,喘息片刻道:红军残部过湘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那些异己他呆定地望着蒋介石又说:要想统一中国,要像消灭红军那样消灭他们

    蒋介石冲这位德国老头苦笑了一下,他何尝不是这么想呢?而事情往往并不随他本人的意愿,常常顾此失彼。他的私人顾问端纳曾说他不了解中国的民众,看来,这位眼前的德国老头更不了解中国。此时,蒋介石的心里是苦涩的,为自己也为这位德国老头。

    他告别冯赛克特之后,在病房外默立了好一会儿。他在心里为这位德国老头祈祷,希望他能再多活一些时日。那时,他就在心里盘算着,要尽早把冯赛克特送回国,他不希望这位德国老头死在中国,那样的话,蒋介石会觉得对不起他。结果是,冯赛克特于1935年3月回国,刚到1936年春天就死了。

    红军过了湘江之后,在油榨坪经过两天暂短的休整,然后继续西进,于12月10日占领湖南境内的通道县。此时,桂敌在红军侧后追击,何键的一部两个兵团赶在红军前进的方向修筑工事,准备在红军与2、6军团会合的道路上决一死战。

    自从红军离开苏区两个月来,连日的行军作战,战斗力大为削弱。红军出发时的8.6万余人,此时只剩下3万余人,战斗力大为削弱。如果继续向湘西前进,必然要与五六倍于红军的敌人决战。

    博古、李德仍在坚持与2、6军团会师的计划,理由仍是让部队有个“家”可以生息的“家”站稳脚跟后,与贺龙和萧克部队联手在湘黔川三省交界的地带重新创建苏区。

    博古、李德这一想法在理论上是成立的,也是诱人的,但却是不切实际的。毛泽东就认为这个计划将有使红军全军覆灭的危险。前方的道路,要比部队渡过湘江还要艰难。

    由于两种意见的严重分歧,迫使红军不得不暂时在通道县停下来,于12月12日召开中央负责人会议,研究讨论红军行动方向问题。

    毛泽东提议放弃与2、6军团会合。以前多次较量,他太了解蒋介石的用兵之道了。与2、6军团会合,一个已被敌人熟知的战略意图,仍然不顾一切地去实施,无疑会遭到失败。

    在红军尚没到通道以前,蒋介石已派重兵层层封锁红军与2、6军团会合的道路,并筑起了四道封锁线:

    第1道封锁线:从新宁县起经七昨桥、窑上、豆子坪、唐家园、五里渡、城步县城、丹口、菁芜、通道、靖县、江口、东城场、牛埠至藏江。

    第2道封锁线:从新宁县起,经江口、飞仙桥、马头桥、龙潭桥、石狮子、李家渡、五晨湾、铜鼓岭、城步县城、江口塘、十四铺、绥宁城、文昌阁、天重界、靖县、广平、牛角界至芷江。

    第3道封锁线:自新宁县起,经飞仙桥、石门司、半山、江口、石山背、西岸市、山口、高坪、条溪、梅口、长铺子、河口、洪江至黔阳。

    第4道封锁线:自新宁经安心关、武冈、旧心铺、药园、瓦屋堂、西坡、袁马、洪江至黔阳。

    “追剿”总司令何键,根据蒋介石的命令,把分散的5路兵力编为两个大兵团。刘建绪为第1兵团总指挥,指挥1、3、5路的兵马及第19师55旅并补充4团;以薛岳为第2兵团总指挥,指挥原2、3两路部队。

    广西军阀也组织了两个“追剿”队,以其15军军长夏威率两个师为第1“追剿”队,以其第7军军长廖磊率两个师为第2“追剿”队。

    这次蒋介石共集结部队20余万人,摆在红军前面。红军要想强行突破蒋介石的封锁线的确是凶多吉少。

    李德在会议上提出:目前我军是疲惫之师,很需要立足之地进行休整,现在红军经过湘江一战,势单力薄,与2、6军团会合拒敌,才能有希望。

    毛泽东则提出与2、6军团会合困难重重,不如转道去贵州,然后再寻找机会,先避开敌人的锋芒。

    有人又提议,干脆放弃与2、6军团会合,到川陕与4方面军去会师。

    周恩来没有急于发言,他的头脑此时已清晰起来,目前这种处境,强行与2、6军团会合肯定不行,即便去会合,也只能绕道,甩开敌人的追堵。就是会合成功了,建立了一小块苏区,蒋介石能甘心么?他仍然会调集几十万的兵力来“围剿”一次不行,两次这样能长久么?

    毛泽东的提议得到了很多人赞同,首先得到了王稼祥、洛甫的支持,就是周恩来言辞之间,也肯定了毛泽东的这一提议。

    也就是说,李德和博古坚持的与2、6军团会合的计划以少数被多数否决了。

    这对李德来说无疑是一次惨重的打击,他自己也深知自从湘江红军遭到惨败后,他的影响已日渐衰微了。他觉得此时,已经没有意义再争论下去了,他心灰意冷漠然地离开了会场。他这时的心情,多么像宁都会议时,毛泽东无可奈何离开会场的情形呀。

    李德此时的痛苦又和毛泽东在宁都会议时的痛苦有不相同的地方。就身份而论,李德是个外国人,是红军的顾问,他没有必要在红军中争权夺利。红军失败也好,胜利也好,他总是个“外人”总有一天会走的。他失落痛苦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才智没有得到充分的认可,而按照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线去执行,他心里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李德自认为自己是对的,自己比任何一个国际顾问都出色。但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却忽视了,他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国家,一支陌生的军队。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吃透他周围的人,怎么能吃透一个国家和一支军队呢?

    李德失意地离开会场,他信步走上了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枯草凄凄,阳光却很好,此时眼前的景色正符合李德的心意。他在山坡上站了一会儿之后,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深秋的风,裹挟着阵阵凉意吹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身上冷,心里更冷。

    他想找一支烟来吸,一摸口袋,只掏出了一个空烟盒,他苦笑着把空烟盒扔到眼前的草地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看见山脚下那间开会的房间门开了,首先走出的是博古,博古径直朝李德走来。

    博古走到李德面前,呆站一会儿,便在李德面前蹲了下来。此时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失意。沉默了半晌,博古才悠然地说:

    他们胜利了。

    其实不用博古说李德也知道会议的结果。李德又想起两个月前,离开苏区的头天夜里项英的提醒。李德这才说:看来项英说的是对的。

    博古当然知道李德指的是什么,也接着说:毛泽东利用了洛甫对我们的不满。

    洛甫有什么道理对我们不满?博古有些激动。

    因为他感到有职无权。博古说。

    我看不仅是这些,与毛的鼓动有关,别忘了转移初期他们三个人天天在一起。李德强调着。

    博古不置可否地一笑,半晌才说:王稼祥、洛甫对我们不满,否定我们都可以理解,周恩来为什么否定我们,难道红军到目前这种样子,他就没有责任么?

    李德道:按你们中国话讲,这个人就是很识时务。

    博古没有再顺着李德的话说下去,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李德:他们坚持转道去贵州,这样也好,只不过是推迟与2、6军团会合的时间而已,到头来,他们无路可走,还得去与2、6军团会合,到时候仍然说明咱们是对的。

    问题是这种转变,未来的责任谁来负,现在是我们指挥这支部队还是毛泽东他们?万一红军的命运遭到不测,我怎么向共产国际组织交代呢?李德激动地站了起来。

    博古也站了起来,豁达地说:历史会做出公正回答的。

    李德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天晚上,博古为了宽慰李德沮丧的心情,安排肖月华和李德住在了一起。

    这种机会对李德和肖月华来说是难得的。就是他们有机会见面,也不一定有相聚的条件。李德很难理解这种柏拉图式的恋爱方式。他的需求得不到满足时,便会莫名其妙地发火。

    历史自然会公正客观地对李德有个评说。斯诺在西行漫记中这样描写李德:

    李德是个心灰意冷,饱经沧桑的前普鲁士军官,在他骑上马同红军一起出发长征时,也是个变得聪明了一些的布尔什维克。他在保安向我承认,西方的作战方法在中国不一定总是行得通。他说:“必须由中国人的心理和传统,由中国军事经验的特点来决定在一定的情况下采取什么主要战术。中国同志比我们更了解在他们本国打革命战争的正确战术。”

    当时他的地位已降到极其次要的地位——但是他们都已埋葬了过去的不愉快的感情。

    但是,应该为李德说句公道话,他在江西应负的责任的实际程度可能被夸大了。实际上,他成了共产党为自己吃了大亏进行辩解的一个重要借口。

    他成了一个骄横跋扈的外国人,害群之马、替罪羊,能够把大部分责任归咎于他,总是使人感到宽心的事。但是实际上几乎无法相信,不论由哪个天才来指挥,红军在遇到了他们在第5次围剿那一年所遇到的不可逾越的障碍之后,仍能胜利归来。无论如何,这次经历是一个很好的教训,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都可能从中受益,把全面指挥一支革命军队的战术的大权交给一个外国人,这样的错误,以后大概不会重犯了。

    通过李德和博古的失败,给以后的黎平会议打下了一个基础。具有历史意义的还是著名的“遵义会议”毛泽东重新掌握了兵权,才有了陕北的胜利会师。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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