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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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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处,陆续走进来四个人,不,其中袁泱简直是被韦一箭给押进来的。四人见了燕无极和郭贞阳受困于铁笼内,均惊异莫名。

    “夫人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韦一箭说出众人内心的话。“可是怎么会”

    贞阳笑着朝他们点头致意,由燕无极去主导大势。即使受困,他依然气挪小械。

    “事情办得如何?”

    “回堡主,袁府中的护卫已全治服,没法子来捣蛋。”史奔恭谨的说。

    燕无极把脸转向袁泱。“叫你女儿把机关撒了。”

    命捏在别人手上,袁泱忙道:“咏初,你居然趁我病中做出这么多错事,你想过后果没有?还不快放人!”

    “绝不能放人!”袁咏初坚决地道:“爹,燕无极不肯与我们修好,今日放人,等于纵虎归山,‘诚记’迟早受他掣肘,再施展不开大格局,更坏的是,他若存心并吞‘诚记’,我们防不胜防,不如趁这机会拔去祸根。”

    韦一箭沉声道:“你似乎忘了令尊的性命捏在我等手上!”

    “一命换两命,你敢下手?”袁咏初一语道破其中奥妙。袁泱却感到心寒,女儿竟然对他的生死毫不着急,犹可拿来作买卖。

    “混帐!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都有一身好武功,随时可耍了我们两人的性命,然后再行营救。”袁泱厉声道:“我要你马上放人!”

    “爹,你老了、病了,所以脑子也胡涂了。”她摇摇头道:“袁家乃富室豪门,不是无足轻重的小老百姓,杀了我们,他们也逃不了干系,谁都知道燕门堡是‘诚记’对头。我也不是非取燕无极的性命不可,只是不想他再跟我们捣蛋,祈愿两家结为亲家,化干戈为祥和!谁知此人顽冥不灵,不惑我彩凤随鸦之情,弃珠玉而就石头,混帐至极,所以才想给他一点教训,磨磨他的锐气,肯屈服于‘诚记’下就罢,不然只有杀鸡儆猴。有这两人作为人质,相信燕门堡在群龙无首之下,很快将自取灭亡,毕竟他们火候尚浅,‘诚记’乃百年老店,官府方面必定偏向我们而获无罪。”

    冰贞阳突然打了好大一个呵欠。“真吵呀,这只乌鸦,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了老半天,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不先担忧父亲的性命?”她困惑地望着丈夫,道:“我好想念家里的美食和卧榻,赶紧回家吧!”

    “你有把握?”燕无极问说。

    “你叫沈墨和史奔过来。”

    他比了个手势,两人如忠狗一般立即扑近,贞阳细语叮咛几句,他们一时之间面露惊诧,接着又连连点头。

    史奔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制住袁咏初,任她破口大骂,仍教她动弹不得。

    沉墨则走向西墙一幅壁画“洛神图”仔细瞧,洛神的脸是以袁咏初为临摩对象,一对含满幽情难述的妙目活似秋水,彷佛在述说心中事!沉墨看的不是这些,他在比较,发觉洛神的左目比右目浮凸出,他朝左目按下去,铁笼便很快升起藏于梁木之口。

    这机关设得十分神妙,以“洛神图”吸引人的目光,不是行家绝没想到按扭正巧在洛神的眼睛上,也是因燕无极深夜造访,没注意头顶竟有陷阱。

    袁咏初不敢置信地望向沉墨,又朝贞阳射去。

    “世人都被我爹骗了,其实跟着杜秀山习艺的不是郭铁诺,而是郭贞阳。”

    “你?”她一直以为贞阳胸无城府,不足为虑。

    燕无极不去理她,他耍袁泱给他一个交代。

    此时此景,袁泱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恐惧地看着燕无极,在他的逼视之下,一个神气惯了的老人,竟面色如土,一时六神无主。

    红日西沉,一天快过去了。

    贞阳快乐地追逐着羊群,受夕阳染红的面颊笑出一朵酒涡,燕无极将她带过来,上马,缓缓策骑回屋。

    来牧场五天,她几乎玩疯了!跑马一天才能绕完一圈的广大土地,有三分之一的领土属于“诚记”但袁泱双手奉送作为求和的代价,如今整个儿全由燕门堡接收,堪称北方第一大牧场。

    燕无极对贞阳是有些儿歉疚的,袁咏初囚禁她四日四夜,他却无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他目前的地位,要暗杀一个人很容易,却不能明枪明箭,落人把柄,因为对方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既已拋弃江湖人的身分,就只有以商人的面目和手段来行事,继续和“诚记”竞争下去。

    “有消息来报,袁泱打算扶植一名内侄以顶替他的位置,不再让他女儿插手胡闹了。”燕无极让贞阳侧坐在他身前,看她没啥反应,思索了片刻道:“贞儿,你心中是否有点怨怪我?”

    贞阳倒吓了一跳。“怪你什么?”

    “你蒙受重大委屈,我却不依法炮制代你出头。”

    “我们没吃亏呀,相反的还占了便宜。虽说袁泱惟恐女儿入狱,才肯这般迁就,但到底也功过相抵了。”她瞄一眼丈夫,突然嘻嘻而笑。

    “什么事这样开心?”“我心里没有丝毫不舒服,夫君,因为我也设法整了袁咏初一次。”

    燕无极可吃了一惊。这半个月来,他很少离他左右,每天都在一起,几时见她出门去整人了?

    “舅舅送的嫁妆里面,有一面他远从西域带回来的手镜,小巧玲珑,便于出门携带,手柄上镶嵌七彩宝石,光灿琉彩,简直人见人爱,更难得的是它镜面清晰,照得人影毫发毕现。我心想宝镜赠佳人,就派人送去给袁小姐了。”

    “这就是你整人的办法?”他不敢苟同。

    “自然没这么简单。”贞阳娇憨的笑。“上次葯儿姑娘临走之时,送了我一瓶麻横葯,葯效很特别,一沾上皮肤立即麻滚难当,好似一群蚂蚁在身上爬。我将葯粉倒入水中,再把手镜浸泡葯水四天四夜,然后小心拿出来拭干,才差人送去。你想,袁姑娘收到我的礼物有何感想?一开始必然戒倾疑懒,可是当她启开锦盒,前所未见的赞镜,照清她的芙蓉花貌她最得意的就是她那张脸了,一定忍不住拿起宝镜左顾右盼,爱怜不已的抚摩自己的脸”她说得兴起,没注意燕无极一脸不豫。“这所痒葯沾在镜上,传之于她手,又藉由手而沾上脸、颈各部位,想必现在已痒得抓破面皮了,呵呵”“胡闹!”燕无极沉声道:“这种害人之葯你也敢拿。”

    “秦姑娘说这害不死人,只是受点罪而已。我原打算帮你在库房重地设一道机关,这葯或许能派上用场”

    “你应该告诉我,不该自己胡闹乱为!”

    “她关了我四天四夜,我略施薄惩回报她一下不可以吗?”贞阳委屈道:“你心疼她是不是?深怕她的闭月羞花蒙受丝毫”

    “住口!”燕无极阴沉着一张脸。“你仍是不明白我生气为哪项?自己好好想想!”

    贞阳吓住了,他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燕无极则似乎认为没必要再谈,一路上不曾说话,回到农庄,也照常净手、洗面,休息一下看看帐册,然后用膳。贞阳避回房内,不肯出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燕无极狠心不理她,她必须明白,不能永远像个孩子似的,只顾着整人好玩,没有考虑到后果!她不再是郭家的大小姐,而是燕门堡的当家夫人,那种事若是传扬出去,招来“悍妒”之名,将会贻笑大方。

    不错,私心里他也想给袁咏初一点教训,糟的是贞阳不该以自己的名义送宝镜去,这种幼稚的复仇行为不是堡主夫人该有的。虽说袁咏初为顾及颜面,不见得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但他不得不趁此机会发作一下,让贞阳有所警惕。

    “亏她想得出这种整人方法!”他暗暗好笑。

    夜里回房,心想她应该反省被了,他会温言宽慰几句,然后两人和好如初

    卧室分内外,内间黑沉沉的,只留外间一盏灯光,美绢就着烛光刺绣枕巾。

    “夫人睡了?”他突然出声,美绢慌忙起身。

    “是,夫人似乎累着了,精神不太好,早早便歇下。”

    他摆摆手,美绢行个礼,拿着刺绣出房。

    走过去关门落闩,他举灯进入内室,原来很简单的布置因为多了女主人,床褥、帑帐全换上她自己带来的,又增添了不少东西,突出一股娟雅的闺房氛围。

    燕无极把灯放在妆怡上,掀帐登床,真新鲜,她今晚居然没有睡在棉被上头,分明是在假睡。他的嘴角浮起暧昧的笑容,屋中是静悄悄的,他一靠近她,比常人敏锐的耳力就已转出她的呼吸转粗,这小妮子八成不知道自己熟睡时是什么德行,也好,他有法子使她自动醒来。

    他的手在贞阳身上轻轻地抚擎着,由肩头滑向前胸,滑进她的衣服里她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接住他的手,脸上是三分羞涩、三分娇啧。

    “不要!你在生我的气。”

    “你想明白我为何生气了吗?”他的手仍不住游动,解开她绢衣上的丝带。

    “你不喜欢我去理她,你要亲自处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他给了她一记深长的吻。“好比袁泱这次便做对了,公开不让女儿继承,另培植接班人。这不是说女人没脑子经商,而是自幼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家,听的、见的有限,在大道理上或许不会错,但有许多小枝节的义理人情却未必全盘了解,这是男人的事。”

    “果真没有女商人吗?”

    “还是有的,不过都是帮着自家汉子做些小买卖,形成大商家的格局倒是很少见,因为男人交际应酬的地方并不适合女人涉足。”

    “好嘛!下次我有错,你可以告诉我,但不要对我凶,我胆子小”

    “你还胆子小?被囚禁四日四夜,回来噩梦也没作过一次。”

    “那是我一直在担心她把你抢去,根本不思其它,等到你来救我,亲耳听见你说爱我,满心的欢快,将烦忧、不愉快全冲消了,连作梦都想笑。”

    燕无极不免感动,忘情地拥抱她,他的唇热烈地印上了她的唇,他的身体温暖了她,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渐渐地,激动起来,感到呼吸困难,全身的骨骼像是要融化似的,软绵绵地,如躺在云端里飘浮、飘浮一股强烈的欲望不停地从燕无极身上传来,彷佛要烧溶她,使她不能自已地全身抖颤,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澎湃荡起

    狂风暴雨后,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他们的心灵彷佛已融合为一体,贞阳满足地吁了口气,慢慢地合上眼睑,她可以放心睡了,因为即使在睡梦中,爱情的芬芳仍然浸润着这一对相爱的男女,怎能不为此刻美妙的感受而陶醉呢!

    这一睡相当沉,燕无极为她盖上被子都不知道,望着她娇慵的体态,真像一头慵懒的小猫儿,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怜惜之情,不自主地吟哦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一个真正令他刻骨铭心的女人,美丽、天真、婉媚多情、可人解语,却也难得胡涂、爱吃醋、撒娇、使性子,多样的风貌,异人的才情,令他为之着迷,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她的身、她的心,只给他一个人。他感到心满意足,很快的放松精神入睡。

    天方破晓,他即起身。贞阳抱不到人,又拨着棉被睡到被子上头,他也习惯了,另教人准备另一床被子搁在床边,这时刚好给她盖上。

    清晨天气舒爽,痛快的跑马疾驰,来到无人处,离马施展轻功,与骏马劲足,比赛脚力,差不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突然飞身上马,驰回农庄。

    燕无极虽已拋弃江湖人的身分,然而财大招嫉,他必须保护自己、家人以至整个燕门堡,虽说他一向精力过人,平日的强身健体仍是少不了。

    回到屋子,太阳已高高挂在天空,爱赖床的老婆也起身了,梳洗打扮齐整在等着

    早餐很丰盛,贞阳喝羊乳喝上瘾了,跟老公打商量带几只母羊回去,燕无极很爽快的答应,堡中的肉食也都是由这里供应,有几处棚子专门圈养此地送上山的家畜,以备随时宰食,多养两头母羊是很容易办的。

    一早上,贞阳磨着他,嚷嚷着她要自骑一匹马。

    “你见过女人骑马?”

    “那是她们没机会学骑马,不表示女人家不会骑。”

    “你会骑马?”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舅舅教过我,他什么都让我学。”

    “他八成没把你当成女的。”燕无极嘀咕道。女子骑马大都只能侧骑,因为身穿罗裙,不能像男子般跨骑,除非江湖女侠,否则必遭人批评。

    但侧骑的危险性大大高于跨骑,他不得不考虑。贞阳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磨了他一天,第二天不得不让她骑一次,可是,当她听到要侧坐骑马,眼睛都直了,舅舅没教过这个,这是什么个骑法嘛!

    燕无极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只能这么骑!”

    “怎么这样?我常看黄大海的女儿骑马,与一般男子无异。”黄大海是牧场避理人的副手,他的女儿叫黄娇,却一点也不娇,剽悍有若男儿。

    “你若学得跟她一样,我可不要你了。”

    他扶抱她上马,因为侧坐重心不稳,马一动,她便慌得要跌下来,幸亏燕无极手快扶稳她,叮嘱她拉住缰绳,他在一旁牵马步行,所幸贞阳有骑马的经验,不多时便抓住诀窍,不再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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