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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游女 第四十五章 不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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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一时静默,分不清谁是真正的受审者,谁是做证的证人。

    程静言神色黯然:“姑姑,你对我太过绝情,如果你不是一心想陷害我,我也许会沉默到底的。”

    清扬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姑姑?”

    程静言垂下眼睛:“从信达股东会上,曾律师告诉我,本来几个股东还在犹豫执行董事人选,是姑姑私下跟那个投资基金代表表示,她愿意放弃高管职位,把机会留给本专业出身年轻人,这里面的年轻人只有我和邹靖,建筑专业出身的,显然就是指邹靖。股东会有表决权的是六个人,我们这方面三个,投资公司那一票至关重要。”

    她忽然看着程雨婷:“姑姑,我知道邹靖为你做了不少事情,而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让我们给你顶缸,邹靖死了,我被抓捕,又不能自证清白——信达公司的股份便都是你的了,一石三鸟,姑姑,你的心机确实是无人能比。”

    程雨婷冷冷地看着她,眼光仇视,程静言缓缓地:“也正是因为如此,爷爷当年对你忧心忡忡,觉得你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虽然经营才能有限,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不把信达的大部分股份留给你,大概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而不是单纯的重男轻女——我偷听过爷爷跟曾律师的谈话,从我九岁起,我对姑姑已经处处设防了,至于我被烫伤那次,姑姑你心知肚明,姑夫也知道,见你对亲侄女尚且如此,为此对你寒了心,才对前妻和儿子越来越好的……”

    程雨婷冷冷地:“你说的这些,没有证据,只能是胡说八道。”

    她对着高清扬:“你就算有能证明我跟邹靖认识的证人又能怎么样,我只不过是看他资质好,资助一个大学生而已,他以后做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高清扬点点头:“的确,你设计的这个‘夜行游女’系列案,对你来说,天衣无缝:一切都是邹靖做的,你连面都不用出,唯一的知情证人只有邹靖,他也死了,死无对证。不过,邹靖之死,却是你亲自动手的,你说好跟邹靖一起销毁证据,夜半约他到长林绿地,一刀便刺中了心脏致命,邹靖致死都不会相信,那个一向以受害弱女子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处处为他着想的恩人,还有这么恶魔的一面。”

    程雨婷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你的故事说得头头是道,可惜的是,只不过是故事而已。”

    “你委托调查郭南,给其调查公司汇款的那个海外临时账户,已经调查到了户主,对方称只是曾经跟你有过数面之缘,受你之托,开个临时账户转账,并接受了你一笔封口费,她曾为你开过两个临时账户转账,一个是调查郭南,一个,便是二年前调查曾子芊。”

    程雨婷很淡定地:“那又如何?调查郭南本是邹靖求我的,他知道我二年前委托过调查公司,有这方面的经验,求我给他帮忙,想个不易被追查到办法——我只是帮个忙而已,我又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杀人。”

    “那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邹靖自己一手策划,一手作案的了?”

    程雨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们该问问他的妻子吧。”

    清扬一点也不急:“那送信的这个孩子,所指认的这张照片呢?”

    程雨婷若无其事地:“你说这个图片是我的照片合成的,我自己都没有认得出——由此可见,这么蒙面女郎的样子是多么含混了,任何人都可以妆成这样,而且,一个孩子目光,有多少可信度?”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程静言的脸色不禁苍白了起来。

    清扬良久,才轻轻一笑:“姜太太果然了得,方方面面都考虑得滴水不漏,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知道,你找的那个孩子,可不是个普通孩子。”

    程雨婷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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