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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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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难以置信地说:“落,你醒了?”

    叶落困惑地蹙眉,还没说话,已经一把被这个怪男人一把紧紧抱住,他颤抖着抚摸她,呜咽出声:“你终于舍得醒了吗?啊?你终于舍得不折腾我了吗?”

    叶落忽然脑子清明起来,抬起手,想抱他,却终于无力垂下。然后,她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微弱地说:“聂鞅,你,几天,没洗澡,离,我远点……”

    然后,叶落听到扑哧一声,他低哑地笑了。但有力的双臂,依然紧紧地将她抱住。

    叶落也忍不住裂开嘴笑了,但身上的疼痛让她马上皱了眉头,却没有出声。那紧密的怀抱让她还不够清醒的脑袋明白,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心理折磨,她不能再给他加重负担。

    闭上眼睛,闻着专属于他的气息,嘴角越咧越大。真好,一觉醒来就能这样的被他抱着,紧紧地抱着。他还好好的,除了胡子邋遢好久没洗澡外,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抓走。在巨大的喜悦里,心在剧烈地颤抖着。感谢上苍!

    叶落的运气算好,子弹打中右边肩胛骨以下两寸,击裂一根肋骨,穿胸而过。这颗子弹避开了内脏部位,也没用令心脉受损,在同类情形中,几乎可以算是奇迹。但尽管抢救及时,她仍然因为失血过多差点倒在了在手术台上。此外,之前樊肇柏揍她时下手并不留情,再加上她身体素质不够强,种种原因加起来,竟然让她昏迷不醒三四天之久。

    可怜的聂鞅,也因为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不眠不休,等到叶落醒过来时,他也终于熬不住倒下。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可怜兮兮地躺在叶落病房内的隔壁病床上吊营养剂。

    在叶落从昏睡中醒来,无论何时,总能见到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眼神中惶恐和温柔交替。有时候夜里看来,竟有惊心动魄的亮光。

    叶落躺着无法动弹,稍稍的挪动都可能牵扯伤口,一到晚上尤其难熬。她强忍着没有呻yin出声,但睡不着的煎熬常常折磨得她恨不得就此不活算了。

    聂鞅没有办法,只好挪到她病床上,整夜整夜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处抱着她。

    叶落疼得厉害,就掐他的胳膊,咬他的手。一声一声,微弱地重复叫他的名字。叶落每唤一声,他就应一次,整个晚上,大概都能听见他们这样无意义的对话。

    “他一直说什么?”金发碧眼的护士小姐小声的问。

    “我的名字。”聂鞅低低地应,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无限的怜惜。

    “为什么?”护士小姐虽然压低了声音,带压不住其中的意外。

    “大概是因为,”聂鞅停顿了一下,收紧手臂,轻微的得意中带着浓浓的感伤:“喊着我的名字就不疼了。”

    叶落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他们的对答,禁不住微微一笑。虽然伤口还很疼,她却觉得自己那么的幸福,幸福得想要落泪。

    “你夫人很好看,笑的样子像天使。”护士小姐又忍不住说道。

    聂鞅难得耐心地答:“她好起来以后会更像天使,专属于我的天使。”

    叶落的心一颤,忍不住更加地贴近他的怀抱。我曾经背叛了你,让你受尽折磨,我还能是你的天使吗?几天来,一直不敢去想十年前的那场背叛,更不敢去向他求证。可是,它一直就在心底,像猫爪子刮着她的心脏。就算很想忽略掉,可是那根刺就这么扎在那里,虽然疼痛但也必须拔掉才能有好起来的一天。

    聂鞅对叶落极尽温柔之能事,几乎把能包揽下来的护理工作全扛了下来。每当掀起她的衣服,擦拭过那尚存伤痕的肌肤时,小心翼翼地就像呼气再粗一下,手上再用力一些,她就会再度受伤一样。

    叶落抓住他小心翼翼的手,拿掉他手里的毛巾,将他的手掌直接按向自己的小腹。

    “落?”聂鞅不解地看着她。

    叶落嫣然一笑,手覆在他的上面,道:“你摸摸,热的对不对?你别急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了。”

    聂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变得异常的柔和,却闷闷地说:“可你差点,就捱不过去。”

    他一言不发,却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在后怕。

    叶落心中一酸,喟叹一声,摸上他的发。带了怜惜和庆幸,主动将他抱入怀中。这个男人看着巍峨如山,此刻却脆弱不堪,这种脆弱,远比他的坚忍强韧更令她心疼。这简单的一句话,远比山盟海誓甜言蜜语来得更加的撼人心魄。

    叶落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这个男人,哪怕因此扯痛了伤口也不在意。这一刻,她深深感受到他无声的爱。她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一份爱,才能原谅她对他的背叛,直到今天仍深爱不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去回应,才能配得起这份爱这个人。

    放开他的时候,聂鞅目光炯炯地看着叶落。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浅浅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继而舔舔自己的,哑声说:“宝贝,想死我了。”

    话音未落,又凑过来,这回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劫后重生以来第一次亲吻,比以往的亲吻更多了几分珍惜和不舍,渐渐地吻得失了控。叶落被他嵌入怀内似的吻得七荤八素,待稍微有些清醒,早已软了腰肢,伏在他怀里微微喘气。

    聂鞅的呼吸同样变粗,深邃的目光中似乎燃烧安静而暗色的火焰,嘶哑着嗓子说:“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说完,不等她开口就又深深地吻了下去。仿佛借着这吻,能够将那差点失去她的恐惧悉数抛却,只享受她还好好地在自己怀里的狂喜。

    叶落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吻了多久,只知道那感觉太好,仿佛踏入云端一般,阵阵酥麻自脊椎攀沿而上。仿佛不是在亲吻,而是在用亲吻传达那些我们一般说不出口的话,比如依赖,比如慰藉,比如温情,比如诺言。

    两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怎么吻,也停不下那种想要亲吻的欲望。好想要贴近这个人,从他最柔软的部分进入他的内在情感的欲望。

    吻到最后,叶落觉得自己的嘴唇几乎已经感觉麻木。可那种无法形容的恨不能揉碎在彼此骨血里的欲望,不曾消减一分一毫。

    聂鞅则唇上泛着奇异的红,看起来好诱人。等到他终于放开叶落的时候,叶落已经差不多要在这场激烈而浓密的亲吻中晕过去。

    “真想要你。”他抱着她喃喃地说:“等你好了,我们一次做个够,好不好?”

    叶落一愣脸一红,随即险些喷笑,问:“鞅,你在向我提出性邀请吗?”

    聂鞅的脸色竟然微微一红,问:“你跟谁学的,什么性邀请,这种话怎么说这么溜?

    叶落滴溜溜地转着眼睛,道:“我爱看小说,小说里最多这种话了,你不知道吗?”

    聂鞅佯作怒目瞪她,假装凶恶地道:“以后不许看小说,否则打屁股!”

    叶落嘴一撅,抬高下巴睨着他:“你敢!你要是敢不让我看小说,我就断了你的孽根!谁怕谁?小妞,你还是赶紧把自己洗干净,等着大爷我临幸吧,啊?”

    聂鞅看着她不伦不类的样子,又是咬牙,又是好笑,一把将叶落扑到床上,恶狠狠在她耳边道:“惹我?嗯?看谁吃了谁!”

    “聂鞅,你欺负伤员!”叶落哈哈大笑,终于牵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

    聂鞅立即起身,问道:“压倒伤口了吗?让我看看。”说着,已经伸手去撩她的衣服。

    “我没事!”叶落抓住他的手,正要安抚,却注意到病房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赶紧拿开他的手将衣服放下。

    待看清楚那张脸,顿时惊喜地喊道:“齐洛,是你吗?”

    “呵呵,是我。”他微笑起来,大踏步走进来,伸出手来与叶落手掌相击,笑道:“我认识那个敢在枪林弹雨中凶我的美丽女孩可不该现在还赖在床上。怎么,你还等什么?等妈妈来抱着你唱摇篮曲吗?”

    叶落拿枕头大力拍了回去,笑着说:“我想我按照人类的康复标准康复着。”

    他冲叶落挤挤眼睛,调皮地说:“美丽的叶落小姐,请问你是在嘲笑我吃得多好得快,像猿人泰山吗?”

    叶落忍不住大笑起来:“哪里,猿人泰山如果有你的枪法,只怕我们都得加入保护野生动物组织。”

    齐洛笑声震天,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聂鞅冷冷地咳嗽了一声,说:“别逗她笑,伤口会痛的。”

    事实上,叶落的肩膀确实开始发痛。齐洛毫不介意地耸耸肩,说:“好吧,聂。不过,你该把她放养到暴风骤雨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朵营养不良的温室小花。”

    特殊的男人就必须配特殊的女人,光是靠保护毕竟还是太危险。

    “你懂什么!给我闭嘴!”聂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探视时间到了,你可以滚了。”

    “噢?”齐洛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你从来没见过这朵小花变成母狼的模样吧,啧啧。”他微微闭了闭灰蓝色的眼睛,凑近聂鞅,神秘地说:“我敢保证,绝对比现在漂亮一百倍。”

    聂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挑眉冷冷地说:“她再漂亮,也只有我能看。还有,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比喻用在她身上。她不是什么小花,也不是什么母狼。现在请把。”

    “等等。”齐洛从夹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扁长木盒,递过来说:“我还没为我亲爱的朋友送上礼物呢。”

    “是什么?”叶落高兴地接过来。她喜欢这个开朗而且幽默的法国男人,也许是枪林弹雨里共过患难,所以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情愫。

    “一件能让男人大振雄风、让女人彪悍起来的东西。”齐洛冲她眨眨眼。

    “齐洛,你个混蛋,不要教坏我的女人!”聂鞅怒吼一声,劈手抢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

    “这……”聂鞅有些愕然。

    “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了第一把枪,是我父亲送给我的。”齐洛微笑起来:“他说,男人应该拥有自己的武器,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激发你的男性气概。虽然你不是男人,但是你是狼的女人,那也应该是一匹母狼才对。”

    他拍拍叶落的头,说:“这是感谢你那天的所作所为。对了,如果你想学怎么用这个,我可是行家,欢迎随时来找我。”

    他转头对聂鞅说:“有时候,让她自己保护自己,比你一天24小时老看着她更有效,你说呢?”

    聂鞅没有回答,但显然在考虑他的话。

    “谢谢。”叶落微笑起来。他说得对,她应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她真的想与聂鞅一起平安生活一辈子,如果她真的不想成为他的负累,她必须有能力保护自己。虽然聂鞅说过,他会慢慢地把这一切放下,做一个普通的人。可是在他真的做到之前,她还是得学着保护自己,让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不客气。”齐洛呵呵低笑,又拍拍叶落的头。中国女子个子小,再加上叶落本身看起来就比较小,齐洛简直把她当孩子了。“应该是我谢谢你。你很勇敢。”

    “你也是。”叶落笑着说。

    “哦,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他得意地说:“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些特质,如果你有兴趣,我都可以……”

    “行了!”聂鞅不耐烦起来,喝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快滚!”

    齐洛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聂鞅咬牙切齿,收起那把手枪说:“你不能用,万一走火怎么办?”

    叶落静静地看着他,说:“你不给我也没关系。可是鞅,我想学着自己保护自己。我不是害怕你保护不了我,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并肩作战,而不想躲在身后让你费尽心思地保护着。哪怕我不能与你一起冲锋陷阵,至少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

    “你不是我的负担。”聂鞅贴上她的额头,毫不犹豫地道。

    叶落无声喟叹,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描摹着那深深的轮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都比较霸道比较强势,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是鞅,俗话说的好,百密总有一疏。你的保护再严密,可要是我能自保,那不是更加万无一失了吗?齐洛说得对,狼的女人应该是一匹母狼。我想要变得坚强起来,我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人,我想要在危难的时候不只是接受你的保护也可以保护你,你明白吗?”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你的保护?而且,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傻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脑,脸上的表情让叶落明白他也在考虑她的话。

    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暖暖的涨涨的。“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保护,可是我想要在被你保护的同时,也可以为你做一点什么。你看着我中枪差点死去,心里会难过会害怕,如果当时你就在现场,你一定恨不得替我挡去。我也一样!”

    抓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叶落深深地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至于我说我配不上你,是因为我知道,十年前我背叛了你让你遭受了那么多可怕的折磨。”

    终于,还是提到了那根刺,那一颗毒瘤。屏了呼吸看着他深邃的黑眸,等待着宣判。

    聂鞅一愣,继而眼中寒光闪亮。“樊肇柏跟你说的?”

    叶落点点头,因为他的反应而想哭。“当年的事情他大概跟我说了,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不是真的,但我背叛你的事情是真的吧。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我感觉得到真假。现在,我不知道该跟你说抱歉,还是……”

    他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包在怀里。“那就什么都不说。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已经什么都记不起了,就当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可是我想到你曾经因为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就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被你这样疼爱着珍惜着。我犯了那么重的罪,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去赎罪!”闭上眼,泪珠滴落眼角。

    聂鞅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膝盖上,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那就罚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好地爱我伺候我,永远都不能背叛我!”

    低沉温柔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疼惜。但谁都知道,那样的痛苦只能努力地压在心底,绝对不可能完全忘记的。

    他用爱,将一切掩盖起来,不再追究。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觉得自己不配这份深深的爱这个美好的男人。可往事已经随风,无法追悔。怎么办?

    叶落揪住他的衣衫,忍不住放声大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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