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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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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回头一次,看见郑晴川并不无聊,他松一口气。原本他就知道她在郑家并不是一个宠儿。

    正好郑老太爷聊到国子监的话题,问:“苏牧,你今年还去国子监念书吗?”

    苏牧答道:“上半年暂时不去了,等下半年再回去国子监。”

    国子监是最高学府,里面全是官僚子弟。

    “喔!”郑老太爷有点遗憾,感叹道:“有点不巧!鹏儿和友儿等二月就去国子监了。可惜他们这是第一次去,对那儿不熟。”

    苏牧道:“洪家二表哥和几个表弟也在那儿念书。祖父可以放心。”

    郑老太爷又说:“苏牧,你认识的同窗多些,如果是学问扎实,为人又稳重的同窗,你就多介绍几个给友儿认识。”

    苏牧还没回答,郑家二老爷急不可耐地插话道:“爹!我和国子监祭酒比较熟,还有好几个讲师,认识几个同窗用处不大,和夫子多熟悉才是有用的。等元宵节后,我亲自带鹏儿和友儿去拜访他们。”

    郑家二老爷说话的语气有点自大。

    他的话刚说完,又冷场了。冷场的气氛有点诡异。过了片刻,郑老太爷主动转移话题,品一口茶,问:“苏牧,我家阿七没给你添麻烦吧?”

    苏牧笑了,道:“没有。她很懂事。”

    郑家二老爷坐在一旁闷闷不乐,觉得自己不受重视,觉得不应该。

    郑家大老爷微笑地站起来,去郑家大夫人身边逗阿清和阿韵玩去了,童心泛滥,笑容璀璨,笑声明朗,惹得其他人总是朝那个方向看。

    郑友轻声感叹:“我羡慕我爹,可惜我的天赋比不上他。”羡慕的气息从语气里溢出来。“我爹不想念书,就可以画画,可是我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画画也是门外汉!七妹妹,我长到十四岁了,还没有找到自己擅长的事,你会觉得我没用吗?”

    他的心口忽然有点烦闷。

    他娘有时候对他沉默,有时候对他叹息,其实那是代替一句嫌弃的话罢了。尽管那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他能听出那意思来。

    郑晴川的目光有点惊讶,她一直觉得二哥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他笑的时候有点邪气,没想到他并不缺少烦恼。

    她说:“二哥,你觉得我擅长的事是什么?”

    郑友忽然“噗呲”一笑,把肩膀朝后舒展一下,道:“三碗饭!”

    郑晴川气呼呼地用花生壳砸他一下。

    郑友脸上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十分明亮,自得其乐地看着郑晴川。他认识的名门闺秀中,只有郑晴川一顿要吃三碗饭,实在是特别。特别能吃啊!算是特长吧!

    郑晴川原本还想用自嘲的方法让他心理平衡一点,没想到她被实实在在地嘲笑了。根本不需要她自嘲!

    郑晴川一本正经地反驳一句:“二哥,你有点恶趣味,我不和你斤斤计较!”

    郑友的笑容继续扩大,故意眨眨眼,道:“喔!你不想卖面粉,是吗?”

    郑晴川忍不住了,笑容也放大了,把眼睛都弯了起来。上次她为了“有求必应”锦囊的事,和他互相奚落,她说他脸上白,像个卖面粉的,肯定斤斤计较,没想到他还记得。

    两个人互相看着,一起笑,一起乐,笑得像两个傻瓜一样。

    郑家大夫人关心儿子,忽然朝他们看了一眼。眼睛最忙的应该要算郑家大姑娘,她一会儿看郑晴川,一会儿看苏牧,偷偷地进行,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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