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问道：“上午散会我让你将手下工匠全部汇集带来，可召集了？”

    下首马均答道：“共五十，十人，都在，在门外了。”

    吴有用安排道：“我先布置你的任务，一会让他们都进来，首先，谷内择地建文澜阁和济世堂，一为文教部驻地，一为张神医办医学院所用。其次，我上次安排几十孩童本来说带到长沙城培养，结果耽误太多，我记得里面还有你孩子吧？你负责建好文澜阁后接回他们，先使其归家团聚，日后是去文澜阁学文还是医学院学医让其自愿选择。”

    马均领命。

    吴有用对张仲景说道：“张神医，现在你的任务一个是成立医学院，按我们之前商量的培养医者和军中医士，二是成立济世堂，负责共济会的医药方面。对了你的伤寒杂病论写好了么？”

    张仲景一头雾水的说道：“什么论？我就写了一卷评病药方，一卷五藏论，就是辨伤寒也才刚写了一卷多，那什么论没听过，不过别说这名字不错嘛，后面就用它了。”

    吴有用听得满头黑线，忙说道：“行吧，您的任务就是写书育人，后期挂名长沙太守，需要什么和我伯父说，他的户部全力满足。”

    看到蔡文姬将刚才的任命都已写好，吴有用对马均说道：“将工匠都叫进来，下面我们该考虑弄出点啥换钱了。”

    待得五十工匠局促不安的进来，都站在下首，由于议事大殿够大，倒是不太拥挤。

    吴有用说道：“好了，人齐了，我现在想的第一个方法就是，造纸！印书挣钱。你想，世家大族垄断书籍，读书受教育都受他们掌控，于我们日后发展不利。如果我们出了大批书籍和纸张，那么将有多少人需要？而且挣得都是有钱人的钱，毕竟穷人他也买不起啊！”

    郭嘉一脸古怪的看着兴奋的狗蛋，出声道：“呃，那个会首啊，这纸早就有了，就是蔡侯纸，而且质量还不错，除了数量少，没什么缺点。还有你说啥印书？那是啥，拓么？那咋拓，刻个碑么？我们都是抄的。”

    完了，装逼失败，知道蔡侯纸是有，不过他没见到过，就觉得大家都用竹简，是因为蔡侯纸质量不好。哪里知道人家质量杠杠的，就是数量少，自己一个穷逼用不起而已。

    咦？你们抄书？对哦，雕版印刷是唐朝的事了，这会都手抄呢。不行一步到位，直接整出来活字印刷得了，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狗蛋看着那群工匠，说道：“诸位大匠，谁知道怎么造纸么？”

    下面的工匠面面相觑，沉默一阵后，人群最后面有个弱弱的声音道：“额，额会。”

    马均一看这人就急了，这是自己西北老乡张老汉。平日看他老实巴交，拌料拌的好，自己就让他当个泥瓦匠。这平日自己关照的老乡今天怎么犯了浑？

    当下忙说道：“你，你个泥，泥瓦匠，会，会什么造，造纸！别，别乱说话。”

    泥瓦匠？吴有用看向那人。

    这时前面的工匠已忙闪开，露出了说话的那人，看岁数也就四十左右，一看就是穷人出身，一脸老相。

    此时看到吴有用看他，上司马均也不相信，张老汉急了，忙说道：“额没胡说，额就是会么，额家是龙亭县的，当年龙亭侯在额们那的时候，家里老祖宗就是给龙亭侯造纸的，额手艺可都是祖传下来的。”

    吴有用开口问道：“那你咋成了泥瓦匠了？”

    “你们这也没纸造啊，额除了造纸撒也不会么。”张老汉无奈说道。

    吴有用扭头对蔡文姬道：“下个招贤令，就说，不论出身，有一技之长者均可前来报名，待遇从优，对了，文和负责此事，刚好你也可以从中选人建立暗部。”贾诩领命。

    吴有用问张老汉：“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龙亭到这了？”

    张老汉苦笑道：“额叫张木头，家里受了灾就跑到利泽里刘地，在那教会他们造纸后，那里也过不下去了，么办法继续逃难呗，最后就来到这了。”

    吴有用心想，什么张木头，这名字够随意的，遂道：“这样吧，你以后就叫张木了，以前的名字太随意了，可好？对了你说说，怎么造纸的？”

    张老汉，现在是张木了，忙大喜感谢赐名，接着说道：“要说这造纸，我们可是有108道工艺的，额给你说，先要选构树，取皮，然后……”

    一通听完狗蛋脑袋都大了，这么复杂？这得要多少人？问道：“出纸多久？要多少人？”

    张木答道：“一个月出，以前全村人都干这个。”

    吴有用仔细想了一下刚才他描述的步骤，对马均说：“德衡你负责改进工具，记住能用水力代替人工最好，简化工艺，扩大规模，越大越好，谷里能用上的劳力都用上，记得告诉他们，给他们开工钱。”马均忙应下。

    张木这时急忙道：“可不能简化，这纸出来据说可以保存百年呢，那可是好纸。”

    吴有用摆手道：“我要的是造出来卖钱的！不是来做文物的，我只要能用就行。对了，那构树咱们这多么？”

    这是张仲景接话道：“这构树，我们那叫楮树，不知道这叫什么，树汁乳白，果实也可以入药，叶子可以作为饲料喂猪之类的家畜。极易成活，长得还快，我们那漫山遍野多得是。不过家里最好别种，那玩意的根可以把墙侵染破坏，一般都种在野地里。”

    下面赵杰接口道：“那不就是皮树么？我记得小时候村外面到处都是，果子好吃的很，鸟最爱吃了。”

    吴有用一听这玩意还这么多用处呢？对马均道：“德衡安排人在谷外山上大面积种植，收集树皮。而且你也要研究下除了构树皮，还可以用其他什么代替，我的意见就是各种树皮，嫩竹子，黄麻之类的，甚至是秸秆，芦苇，杂草。这些造出来的竹纸，草纸都行。用不了写字，就当成生活用纸，代替手帕，厕筹都行。”狗蛋早被所谓厕筹快搞疯了。

    马均接过蔡文姬递过来的刚才的命令文书，看着沉甸甸的竹简，感叹：以后就可以用纸替代，没这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