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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可见一斑。
李大姑娘要去开疆拓土,流苏无事可做,站在大殿之上,看玄鉴如同上班打卡一样的坐在王座之上,准备撩撩,咳,准备聊聊。
不得不说,玄鉴的日常可够无聊的。这小半年来,也算是同穴而居了,但除了偶尔去体验一下流苏新架构出来的世界之外,就是在大殿之上发呆。
流苏好几次都想问,你这么发呆不无聊吗?但后来想想还是忍住了。他怕玄鉴回一句,是无聊啊,所以,我在等你撩我啊!
如果真这么回答,流苏表示,他该怎么回答。
但时至今日,流苏没忍住。
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沦为工具兔的某只大兔子在一旁当直播管理员,流苏整理一下情绪,抬头问道。
“你之前的千年中,也这样子天天发呆吗?”流苏站在大殿之下,恩,魇语皇陵的内部极其简单,除了大殿之外就是侧殿,但侧殿是厨房区域。然后是后殿,是玄鉴的寝宫。所以,流苏只能在大殿之上架个帐篷。
还好是架构师,也还好他觉醒的法则是里世界法则,更好的是,他架构出来A级世界了。所以,流苏的洗漱大多数时候都要去架构世界里解决。
对此,流苏看了一下无数的门扉,默然慨叹。
当初的那个他到底怎么想的啊,架构个宫殿也不说豪华一些。
“不然呢?”玄鉴收回不知道望向何处的目光,眸中渐渐恢复神采,“你准备的那些世界,一半都很致郁……而且短的可以。”
“你这是污蔑!”开什么玩笑,哪个短了!流苏义愤填膺。
玄鉴眨了眨眼睛,目光凝而不露,半晌,未解。
于是起身,居高临下的望向流苏,“看你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
“倒也不是。”流苏斟酌一下语句,然后道:“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所以,是来告辞的吗?”玄鉴的眼神未变,语气幽然。
“有些事,我其实一直想问。”流苏看向台阶之上的玄鉴,此时的她换了一身白衣,一如魇语皇陵时的初见,束发冠冕,雍容出尘。如果没有李卿袁,或者说,他先遇到了她,或许,所有的故事就有所不同。
“关于三千年前的事情?”玄鉴似有所感,“若是三千年前,你恐怕在踏入魇语皇陵的第一天便会追根究底的问个明白。没想到,时至今日,半年有余,你才想要彻底问个清楚吗?看来,你终究不是他。”
说到这里,玄鉴的眼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悲哀,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在时光的长河中,很多看似合理的事情,终究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你想问什么?”玄鉴又重新坐下,态度端正,整个身躯挺拔,若非流苏知道,她是女儿身,到当真觉得,这样的人,却也当得上人间帝王。
关于三千年前,流苏想问的太多。
之前没有问,一来是觉得可以慢慢来,二来因为有之前记忆之魂残留的世界影像,流苏觉得可以从中探查一二。
但记忆之魂刻录的架构世界极为特殊,而且每一个世界都不长。所容纳的故事其实有时候连故事都称不上,只能说是一个片段。
这样一来,他的疑惑其实有很多。
玄鉴如此回应,一时之间,流苏到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思虑再三,流苏决定,还是从玄鉴和帝乙开始问起。
“三千年前,将你和帝乙分开,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关于玄鉴和帝乙,两个人是同体诞生的两个人格。按照现在的状态来看,帝乙承载了绝大多数负面的情绪,将这个人格单独提炼出来,看起来合情合理。
但其实细想一下,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
“很简单啊,你不忍心杀我,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只可惜,虽然成功了,但却耽误了最好的时机。让一个觉醒奇迹之力的魔术师有准备时间,你再想杀掉帝乙,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这是我的推断。因为……”
玄鉴于王座上看向流苏,“从分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和这个架构世界,一起辗转于时空的罅隙之间。直到千年后我的灵魂和新的身体完美的融合,才算是重新活过来吧。所以,对于当年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一定比你多。”
呃,似乎是这个道理。
最后一个世界中,流苏和帝乙短暂的对话中,似乎也透露得是这个信息。
帝乙销恩图是红衣女子所架构的世界,玄鉴也说过,当年刺杀帝乙的时候,王位之上,坐着的,其实是她。
这或许就是当年没有刺杀成功的原因。
所以,之所以有这么多事,是因为当年关键时刻,思考问题的时候,用了另外一个没脑袋的头做的决定?
果然,是祸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