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颜渊命短

    吕还真笑道：“白芨姑娘越快越好，我快饿死了。”白芨赶紧去了厨房。

    师婉如说道：“我还以为你要为了橘姐姐殉情呢。”

    吕还真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逝，生者如斯。我还要好好的活着照顾你们母子三人。”

    师婉如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吕还真说道：“当然会伤心的悲痛欲绝。”

    婢女白前和白薇端上饭菜，吕还真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师婉如也帮他夹菜，每次和看着吕还真吃饭，自己也很有食欲。师婉如原本是一个很挑食的人，而吕还真则恰恰相反除了肥肉，无论什么他都吃得很香。吃饱了，他躺在床上。白芍，白芨、白薇、白芷四个贴身婢女收拾了一下，夫妻二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房间内变得安静了。

    师婉如说道：“日后，有何打算？”

    吕还真说道：“过一些平静的生活。”

    师婉如：“我们沐浴更衣，好好的睡一觉吧！毕竟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要度过。”

    吕还真沐浴更衣，一切都好像昨天一样，恍然如梦。神水宫虽然保住了橘芳菲的性命，但是只能活三个月，吕还真带着她们两个女子回到了大宋的汴京。吕还真与橘芳菲结为夫妻，师婉如便伤心的离开了。

    忽一日，吕还真端着煎好的药，回到久住王小二家客栈的客房之中。橘芳菲不见了，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他来到信中相约的地点，那是一座宰相府邸一般的大宅子，正是白云山庄。

    云苓说道：“我家主人等你很久了，吕公子请跟我来。”在婢女云苓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个花园，里面一共有四个身穿青衣飘然若仙姑娘。

    吕还真说道：“是你。”师婉如眼神闪躲，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翠云仙子韩笑说道：“原来令三师妹茶不思饭不想的人，也不过如此。”

    青云仙子伊人说道：“师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惊鸿仙子说道：“这位吕公子，已经练成了嫁衣神功。你们三个人，去领教一下吕公子举世无双的武功。”

    三个仙子异口同声说道：“弟子领命。”

    三人一起攻击吕还真，苦斗了数个回合。萧中剑，千铃灯铃中剑、伞中剑，三位仙子的剑法出神入化，动作优美，却是招招攻人要害。惊鸿仙子心想：此人果然是一个少年才俊，以嫁衣神功为基础。太白十三剑和三分归元气，也算纯熟。

    惊鸿仙子眼见三个弟子落了下风，她喝道：“你们全都给退下，如果吕公子是一个杀人的人，你们都是死人了。”

    只见惊鸿仙子跃身一掌，吕还真接住那一掌退了十几步。她又使用了一招隔空吸功，吕还真的内力却与自身化为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当然北冥神功也无计可施。

    惊鸿仙子说道：“老身用了三成功力，吕少侠你呢？”

    吕还真说道：“十成。”

    惊鸿仙子说道：“也难怪太白派的人，可以杀掉比自己强的对手。”

    吕还真说道：“萧前辈，我输了。”

    惊鸿仙子说道：“你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能赢我。”

    吕还真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您的对手，何必多此一举。”

    惊鸿仙子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喜欢你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

    吕还真说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萧老前辈，请您放了我夫人。我自然会将嫁衣神功，默写给您。”

    惊鸿仙子说道：“真是一个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打交道。老身要和你做一笔买卖，而这嫁衣神功只是其中之一。”

    吕还真说道：“萧前辈，不妨说一说。”

    惊鸿仙子说道：“只要你替我办三件事，我为那个橘姑娘续命十年。”

    吕还真说道：“什么事？”

    惊鸿仙子说道：“第一件事，娶我心爱的弟子师婉如为妻。”

    吕还真说道：“好，我答应你。”师婉如小脸蛋红彤彤的，羞答答的低着头。

    韩笑笑道：“小师妹，你脸红了。”

    吕还真说道：“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惊鸿仙子说道：“竟然要娶我最心爱的弟子，你就要有足以配的上她的江湖地位和名声。”

    吕还真说道：“我该如何得到这些？”

    惊鸿仙子把他带到了书房，指着一口大箱子说道：“这些就是青龙会八十一圣君的所做的恶事，简直罄竹难书。”

    吕还真随便拿出一本，果然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人说道：“萧前辈要我杀了这些人？”

    惊鸿仙子说道：“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吕还真说道：“什么人？”

    惊鸿仙子说道：“此人便是当今圣上。青龙会作恶多端专横霸道，江湖上人人敢怒不敢言。朝廷早就想要除掉他们，为民除害。明公公，你进来吧！”

    明凯公公宣读了圣旨，皇帝赐婚。他跪着接了圣旨，领了御赐宝剑。

    惊鸿仙子拿出一张银票，塞进明凯公公的手中说道：“明公公辛苦了，这是小女子的一点儿心意。云苓，送明公公出府。”

    明凯说道：“吕少侠，你一定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好这件事。”

    吕还真说道：“明公公，您放心。”

    明凯坐着轿子离开了白云山庄，吕还真默写了起了嫁衣神功，交给了惊鸿仙子。

    吕还真说道：“我这就去做第二件事。”

    惊鸿仙子说道：“此事不急，需要从长计议。”

    吕还真说道：“我怕我夫人的身体等不到那个时候。”

    惊鸿仙子说道：“记住了，以后你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师婉如，那个女孩只能做你的小妾。我已经为她输入了真气，还需要用药物调理几个月。”

    吕还真说道：“我可以见她一面吗？”

    惊鸿仙子说道：“云苓，带橘姑娘进来。”

    吕还真说道：“你脸色好了很多。”

    橘芳菲说道：“你不要担心，我很好。”

    惊鸿仙子说道：“现在你放心了吧！”

    吕还真说道：“谢谢，萧前辈。”

    惊鸿仙子萧美人说道：“云苓，带着橘姑娘回房休息。”云苓将橘芳菲带走。

    惊鸿仙子为吕还真和师婉如二人选定了良辰吉日，婚宴当日，高朋满座。吕还真都不知到那一天怎么过的，只记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洞房之中一切都是红色的，红色的花烛，红色的被褥。吕还真揭开红色的盖头，身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子在红色的烛光下美艳动人。

    苏州金钱帮一个隐蔽的房间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柴俊臣和两个兄弟，喝着大酒，吹破牛皮，陶醉于互相吹捧。小人唯利是图，三兄弟貌合神离。心中各怀鬼胎，面和心不和。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计，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柴俊臣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恶人，天下无人不知。当然有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苟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狐假虎威趋炎附势的小人。江别南更是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他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损人害己，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别人好。

    苟岱说道：“江大哥，柴二哥。前几日，风尧那个老道士败给了慕容云龙。”

    江别南品一口酒说道：“丐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果然消息灵通。无论发生什么事，事无大小，总是能得到第一手情报。”

    苟岱说道：“江大哥，此言差矣。我们金钱帮才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不过是浪得虚名。”

    柴俊臣笑道：“来，我们兄弟三人干了这一碗。”

    柴俊臣仰头豪饮，酒水多半流至衣服上。江别南翻着白眼，似乎在想害人的坏主意。那种眼神使人浑身不舒服，左右摇晃着小脑袋。像喝热水一样，吹了吹酒，然后浅浅的嘬了一口。

    苟岱说道：“据我所知，当年云气山庄灭门惨案，柴二哥也出力了。”

    柴俊臣笑道：“那件事，我可是居功至伟。云气山庄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被我所杀，云舜就是死在我的手里。”

    江别南嘲讽的说道：“二弟，那么为什么华山派不来找你寻仇？而是去找慕容世家。”

    柴俊臣大笑道：“江大哥，这就是仇恨转移法。我们金钱帮人多势众，风尧那小老儿自然是怕我们了，只好去欺负一下慕容世家。”

    苟岱说道：“柴二哥果然是一个大英雄，只要听到柴俊辰三个字，那风尧老儿就吓得魂飞魄散。”

    柴俊臣借着酒劲儿拍了拍胸脯子说道：“明天我就去杀了慕容老匹夫，你们谁也不要拦着我。”

    江别南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轻举妄动。”

    苟岱说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柴俊臣笑道：“既然两个好兄弟这么说，我就让那慕容老匹夫多活几天。”

    江别南说道：“先让大宝剑和南客跟慕容云龙斗个你死我活，我们金钱帮坐收渔人之利。”

    柴俊臣说道：“此计甚妙。”

    苏州烟雨蒙蒙，峨眉派，丐帮、金，钱帮三派弟子和慕容世家的人在雨中厮杀，而昆仑派的大宝剑却不见了踪影。两方人马死伤无数，尸横遍野，雨水和血水汇成了河流。这种情况下，完全超出了江别南的预料之外。江别南本想保存实力，没想到大宝剑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言而无信。

    柴俊臣说道：“大宝剑人呢？现在如何是好？”

    江别南说道：“不要管那么多了，我们不能再作壁上观了。兄弟们跟着柴爷一起杀了慕容云龙，灭了慕容世家。”

    金钱帮按兵不动的人高呼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爱钱如命，非钱不行。”

    柴俊臣大喊道：“杀慕容云龙，灭慕容世家。”

    金钱帮的柴俊臣带着十四名兵器谱上的高手一起杀入慕容世家，与慕容世家的四大家臣拼杀。昆仑派的弟子也杀了进来，坐收渔翁之利，依然不见大宝剑。南客和三个神秘的黑衣人以及金钱帮柴俊臣联手依然不敌慕容云龙，慕容云龙出剑极快而且剑招诡异。先是伤了那三个黑衣人，然后一剑刺穿南客的身体。南客以命搏命，抓住慕容云龙，同样的方式刺入他的心脏。

    慕容云龙大喊道：“林舒安，快带烟寒走。”

    柴俊臣吓得尿了裤子，由于下雨没有被发现，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岳父大人，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岳父大人不要杀我……”

    慕容云龙向他走去，没走几步就倒在了雨中。慕容烟寒目睹父亲倒在雨水之中，拼命呼喊。林舒安拖着他离开，逃至密道。

    林舒安说道：“小少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我们报仇雪恨。老奴不能再服侍少爷了。”

    慕容烟寒说道：“林老伯，我们一起走。”

    林舒安说道：“走啊！赶紧走。你是慕容家的希望，快去新月山庄带着香雪海姑娘一起走。”

    这场混战极为惨烈，慕容世家四大家臣全部阵亡。峨眉七秀死了三人，金钱帮十四个高手死了五人，重伤一人。四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林舒安被五花大绑，他跪在柴俊臣的面向说道：“柴俊辰你不得好死。”

    柴俊辰说道：“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下酒吃。然后剁成四块，不，是六块，十块。不对，是十六块，十八块，喂狗叼着吃。”

    大宝剑古剑突然出现，原来他怕死，一直都躲在角落里。这就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你刚认识他，一定以为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朋友。正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处的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势力小人。凡事就凭一张嘴，绝不可能出一分力，当然背地里还有害你。如果他发的毒誓全都应验，那么他全家至少死了几百次。

    大宝剑说道：“柴兄，这次如果不是我用本门独门暗器昆仑玉针偷袭慕容云龙，你就被他杀了。”

    柴俊臣头脑简单，当时又被下破了胆，竟然信了大宝剑的鬼话说道：“古兄，这次多亏你了。”

    大宝剑笑道：“柴兄不必客气，救命之恩而已。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你的两个好兄弟，就躲在暗中观察，随时都可以逃命。”

    林舒安朝着大宝剑吐了一口痰说道：“我要杀了你，为老爷报仇。”

    柴俊臣扇了林舒安一巴掌说道：“就凭你，我现在就杀了你。”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阴云密布的天空，雷声震天响。

    江别南说道：“这老儿跟柴二弟相貌相似，不如留他一狗命。而且他是慕容山庄的大管家，一定知道很多秘密，此人还有用。”

    林舒安一心求死，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一口老血吐向柴俊辰大骂道：“我死也不会背叛慕容家，你这个暗室欺心的土鳖就死了这条心吧！柴俊臣你全家不得好死，你作恶多端，必遭天谴。卑鄙无耻，下流**。”

    柴俊臣怒砍林舒安一条胳膊说道：“你给我闭嘴，那是你，我柴俊辰行的端做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舒安说道：“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点逼数吗？”

    柴俊臣博然大怒又砍了两刀说道：“你再敢污蔑我，我就杀了你。”

    林舒安大骂道：“柴俊臣你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点水都没有。你从小只会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你个忘八的货。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你个猪狗养的。”

    柴俊臣大喊道：“给我割了他舌头，让他闭嘴。”

    林舒安骂道：“你们金钱帮的人丧尽天良，都是一群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林舒安大骂之声不绝于耳，舌头被割了。柴俊臣依然不解气心中怒气冲天，连砍他数数十刀。刹那间，电闪雷鸣。

    峨眉派，丐帮、昆仑派的人，见柴俊臣如此残忍，无不触目惊心。甚至连金钱帮的人，心中也暗自佩服林舒安铁骨铮铮的汉子，暗自骂柴俊臣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柴俊臣为了泄愤，要杀光了慕容世家之内所有的仆人和婢女。

    柴俊臣说道：“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峨眉派南明月说道：“他们都不是慕容世家的人，不要乱杀无辜。”

    柴俊臣说道：“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南明月说道：“就凭我手中的宝剑，我杀你只需要一瞬之间。”

    大宝剑古剑说道：“和气生财，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我们还是先分了慕容世家的钱财。”

    柴俊臣说道：“看在古兄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这个女人计较了。”

    三个神秘的黑衣人来了文烟水阁偷慕容家的绝学《葵花宝典》，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柴俊臣和大宝剑以及南明月也来找慕容家几代人所留下的财富。他们在楼上相遇，动起手来。南明月对柴俊臣心生厌恶，一脚把他踢飞，正好撞到密室机关。

    一个黑衣人在密室中找到了《葵花宝典》，他大笑道：“我找到葵花宝典了。”

    几人你争我夺，最后柴俊臣得到了半部，黑衣人抢去了半部，破窗而出逃跑。

    南明月与他们三派分赃之后，带领峨眉派的人离开了。

    柴俊臣说道：“杀了慕容山庄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威震天下慕容世家就这样被灭门了，老弱妇孺都没有逃过这场浩劫。慕容世家以及江南四大山庄一共死了四百二十三口，其中二百六十人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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