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急是急不得的。
“朋友?”洛秋言笑了笑,“算吧。”
“不介意我…常来?”冉少卿问完,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什么时候,他这么低声下气,这么厚脸皮了?
洛秋言奇怪的看着他,只好微笑说:“不介意!”
她如今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致,更别说去揣测他的用意了。
也许老天爷是故意的,在她最迟钝的时候,偏偏不停的对她扔炸弹,在冉少卿偶尔看望她的同时,未正锡也动了心思,有一天竟然在酒楼摆了宴席,邀请他们。
洛南行收到太子请柬的时候,很是发愁,他几乎笃定,这封的背后定是未之裕。
不过侥是如此,他们还是如信所言,全数到场。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未正锡在楼上看见他们进门的时候,眼睛就一直在瞟着洛秋言,虽然她看了没看他一眼,但这却让他更迷恋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洛老爷,后辈不过是替我父皇宴请一位老朋友,我可是微服出巡,莫要多礼!”未正锡总算有那么一刻不再盯着洛秋言,而是礼待洛南行,这个人可是至关重要呢。
几个人对未正锡的态度感到分外奇怪,虽然是同坐了下来,警惕的那根弦却紧紧绷着。
“洛姑娘怎么吃的这么少?难道这菜不合胃口?”看着洛秋言低头也没吃几口,未正锡温柔的问道。
洛秋言抬了抬眼,“太子多心了,民妇向来吃的很少。”
对着他,她怎么会有胃口,如果不是怕连累洛南行他们,她真保不准自己今天会带上一把利器,直接冲上去要他的命。
她自称民妇在未正锡的耳朵里听得异常刺耳,于是笑着说:“洛姑娘丈夫既然已经死,理当同于没出嫁的姑娘。”
洛秋言听完这一句若不是尚存的理智,她差点起身就走,她放下手里的筷子,“丈夫死了,我也要守寡呀!”
没有人可以这么自如的说出这样的话,偏偏她可以,而且决心坚定。
她这一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叫板,让未正锡立起眉头,“洛姑娘要为一个反叛头子守寡?呵,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敢问太子,何来可惜,女子从一而终不是千古名训么?”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洛南行着实揪心,一个可怕的端倪在他刚落座没多久就出现了,这个太子居然对言儿有意!
于是,他等不及他们再说下去,起身半跪,“太子殿下,小女对他亡夫的死至今不能释怀,不如让小女先行一步吧!”
“不用,我又没怪罪,让她慢慢吃就好!”未正锡收起不悦的情绪,亲和的说道。
他确是不喜欢听她这几句话,但想想也不算坏事,专情的女子也是相当难得的。
之后大家吃的相安无事,除了似是无心的洛秋言,谁都发现了未正锡那双温暖又渴望的眼神总有意无意的看着她,最担心的就属洛南行,他都不敢想下去,每一口菜都食之无味。
他真的好奇,为什么他们如今的每一步都在偏离着他们原本的生活,而且越偏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