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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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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佑语带兴奋地禀报。

    一大清早,华府派去监视方衍的人员便回报,说方衍昨日从源与行所属的船厂返回住处时,已是傍晚,隔天早上才出门。这段时间,方家没有人外出,亦无任何访客。

    这使得邱总管等人对礼谦的推测信心动摇。

    但礼谦以为,方衍没有动作,不表示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如果方衍是绑架敏璁的人,必然会怀疑午宴上露面的“华敏璁”是别人假扮,他会先确认这点,再来进行下一步计划。

    确认的方法便是向能证明敏璁身分的相关人士打听,而最便于他打听的人,首推被安排在今天早上面见敏璁的第一批在掌柜。

    礼谦力排众议,要众人不得放松对方衍的监视,但一直到未时过后,华佑接获消息前来禀报,他的推测才得到支持。

    情况是这样的。话说张、李两位大掌柜被方衍邀上酒楼喝酒,一直等到酒酣耳热,方衍为两人斟满酒杯,才以不经意的语气开口。

    “华爷的病况如何?”事先就被礼谦知会、要求配合的张、李两人脸上随即堆满忧虑。

    “主爷这次病得不轻,幸好所有的帐册大小姐已经看过,对今年的收益很满意,也对新的生意计划做下了指示”

    “听张掌柜此言,接见你们的人是大小姐,而非华爷罗。”方衍的语气带着试探。

    “也不全然。”张掌柜挑眉道“主爷虽是病得厉害,仍在大小姐扶持下,跟我们见上一面。只是他咳得太严重了,没法子开口,便由大小姐代言。”

    方衍脸上惊疑不定,但很快恢复正常,语带埋怨道:“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华府里的人是怎么照顾华爷的!”

    “听说是在绍兴停留时感染风寒。”张掌柜刻意压低声音,表情神秘兮兮。

    “我是听说华爷前阵子出了趟远门,原来是去绍兴呀。”方衍脸上有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不是只去绍兴,而是回来时,巡视了一趟绍兴的酒坊,没想到会在那里出事。”

    “李掌柜的话令人不解。”方衍为两人再次斟满酒,眼中透着困惑。“华爷除了感染风寒外,还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啦。”李掌柜瞥视张掌柜一眼,也学后者之前那样压低嗓音。“我是听华佑说的,你可别说出去喔。”

    “两位放心,方某人这张嘴闭得比蚌壳还紧呢。”

    “就是呀,方老板又不是外人,听听又何妨。”张掌柜附和。

    “好吧,既然这样”李掌柜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主爷巡视完绍兴的酒坊后,便到醉仙楼歇息,打算隔天一大早起程返回杭州。华佑一觉醒来,却发现主爷失踪了”

    “啊?”方衍发出惊呼,随即掩住嘴巴,低下声音提出质疑“怎会失踪呢?主爷不是好端端的在华府吗?昨天我们都见到他呀,虽然咳得厉害,但那是主爷没错。”

    “方老板,你别急,先听李掌柜说完。”张掌柜笑道。

    “抱歉,在下太心急了。李掌柜请说。”

    “不能怪方老板,整椿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主爷的确是失踪了,更离谱的是,随行保护的成总护院一直到华佑通知他,才晓得主爷失踪,连忙与华佑四处寻人,却连一丝线索都没有。就在他们希望破灭,要派人回杭州禀报时,主爷奇迹似地出现了。”

    “奇迹似地出现?”方衍喃喃重复,眼中蒙上阴影。

    “就是呀。”张掌柜接口道“听主爷说呀,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破屋,吓得他慌不择路地逃出,幸好在路上遇见一位好心人,在他的帮忙下,才返回绍兴,跟着就病倒了。”

    “这”方衍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究竟是怎么回事?”

    “依我看,八成是撞邪,被狐仙、鬼怪之类的掳走。”李掌柜做下结论。“不然怎会莫名其妙地从酒楼里失踪,醒来时却在一栋破屋呢?”

    “有这种事?”方衍一阵闷咳。

    “不由得我们不信呀。”张掌柜感慨道“邱总管还为此偷偷请了妙音寺的僧人,为主爷做一场平安法事呢。”

    真的?假的?方衍半信半疑,没多久,便与张、李两人分手,回到自己家中。

    直到夕阳烧天的时候,才又有动静。

    “方衍扮成仆役出门,来到南门的一家小妓院,半刻钟后,又改扮成庄稼汉从偏门离开。”华佑一接获派去监视方衍的家丁捎来的消息,马上向礼谦报告。“这次他出了城,是往绍兴方向。”

    礼谦暗暗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心自己的推测有误,万一不是方衍掳走了敏璁,重头布线追查嫌犯事小,要是耽误了救人的时机,害了敏璁的性命,他可无法向心上人交代。

    “快马通知骆捕头,方衍正朝绍兴去,只要盯住他,不但能找到贵上,还能来个人脏俱获。”

    “是。”华佑领命离去。

    敏瑜得知事情的发展都在礼谦的预料之内,心头的不安消去大半,然而只要弟弟一日未能平安归来,她的心情始终是沉重的,眉目间的忧愁不去。

    幸好隔天晚上便接到铁血神捕骆家俊派来的差役传达的好消息,令她转忧为喜。

    “华爷已经找到了。就跟胡二公子的推测一模一样,他被囚禁在石鼓镇的方家老宅。石鼓镇几乎都荒废了,只余几户人家,方家老宅里也只有一位老仆人,骆捕头和成总护院找到那里时,华爷已经醒了过来,正纳闷自己怎会在那里呢。原来方衍骗那名老仆人,说华爷罹患重症,昏迷不醒,必须每天按时服用以各种珍贵葯材熬煮成的鸡汤来维持性命。老仆人依照他的指示,日日熬煮补葯鸡汤,由于鸡汤的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一时忍不住,喝了一小碗,并不知道所谓救命的鸡汤里含有教人昏睡的迷葯千日醉,结果昏睡过去。华爷少了那顿鸡汤,迷葯葯效一过便清醒了”

    “敏璁现在怎么样了?”敏瑜眉睫间尽是担忧。

    “华小姐请放心,华爷只是虚弱了些,并无大碍。”

    “抓到方衍了吗?”礼谦询问。

    “我们接到胡二公子的通知,埋伏在方家老宅,果然将方衍来个人脏俱获,让他无法狡辩。他供称并无加害华爷之心,一切就像胡二公子的推测,他绑架华爷是为了演一剧救人的戏码,好让华家姐弟心生感激,以求华小姐以身相许。”

    真相就此大白,华家一扫几日来的阴霾,人人欢天喜地。

    敏瑜脸上出现发自内心的欣悦,稍后与礼谦独处时,她欢快地投入他怀中,黑玉似的眼瞳凝着感激的柔光。

    “谢谢你,谦哥”她羞涩地喊道,娇脸布满红晕“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跟敏璁就要被方衍所欺,你是我们的恩人”

    “别这么说。”礼谦抱紧她,充满感情的醇柔嗓音抵着那形状美好、柔软如绵的耳朵倾吐“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只要想到方衍的居心,想到你差一点就落到他手上,从来不晓得什么是害怕的我,居然感到恐惧且心痛。”

    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一阵颤动自他身上传来,化做一道道炽热的情感流涌进敏瑜心坎。

    她眼眶潮热,心绪涌如潮汐。华敏瑜呀华敏瑜,你何德何能,让这持男子汉为你恐惧、心痛呀!

    她感动地环抱住他,热烈地表白“没必要的。即使方衍的狡计得逞,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做报恩的工具”

    “为什么?”他看进她眼里,期待着。

    “因为你呀。”脸上布满着羞涩的红晕,含情的目光也是赧然的,然而敏瑜没有退却,带着坚定、不容撼动的深情倾诉。“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地喜欢你,再不受婚约拘束这份喜欢,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阻止我喜欢你。这是我与铁炽解除婚约时,对自己做下的承诺。”

    礼谦没想到外表娴静温柔的敏瑜有这么刚烈的一面,不由得动容。

    “你那时候就决定要嫁我了吗?”

    “你太高估我了。”错愕染上敏瑜的眼眸,随即困窘地烧红脸。“我完全没想到那么远,只是满心都是再见到你的喜悦。烽了婚约束缚的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喜欢你,不必再受困于命运的黑茧,只能与你擦身而过,留下遗憾。”

    “只有这样吗?”哎,这样还不够吗?

    敏瑜羞极了,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才够呀!

    然而,他眼中的期待是那么令人难以拒绝,敏瑜只好抛弃仅余的矜持,硬着头皮道:“我心里当然也希望你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呀。听到敏瑜要求你押送令妹的嫁妆到杭州时,我好开心,因为我也想要你来,这样我们才能进一步相处,到时候”

    未完的话语含带着羞涩的情意悬宕在两人之间,敏瑜静静地注视着礼谦,没有逃避。那双闪烁着神秘火焰的黑眸令礼谦联想到埋伏在林间伺机出动的狩猎者,那么安静、耐心,而且深情、专注地凝望着它的猎物。

    于是,他明白了。在铁家庄时,她富含深意的眼光,那么安静、耐心,且情意深深的凝视,原来是在狩猎他。

    还有她此刻的眼神,妩媚的眼波如丝缕地朝他捆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他向她靠近,是比任何狩猎者都要高明的技巧,因为猎物根本无从防备,即使有所警觉,也会像他一样心甘情愿地选择被她所俘掳。

    包没有比软呼呼的触感含在唇下,诱人的娇躯温驯地倚在他怀里的此刻,让他明白这点。原来当一名猎物可以这样幸福。

    他叹息着,鼻间有属于她的体香飞扬,唇下是她如浸着糖蜜的丝绸般小嘴,而指下有她软绵的娇躯,将几天以来一直冲激着他的渴望推到最高点,兴奋之情像烟火般四处迸飞,威肋着化为炙人的烈焰吞噬两人。

    那烈焰,他是不怕的,可当成地毯卧眠,他只想拨弄着隐藏的欣喜,试探愉悦的可能,徜徉在情欲的奇幻世界里嬉游探险,飘流在柔软如月光的女性温柔里,可突然间,一股寒意渗进这火热的天堂里,脚下的火焰成了寒冰,他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凄迷萧声,在钻进耳里的同时,化成朔风肃杀地扑掠而来,逼退体内的热情,四肢逐渐麻木冷。

    礼谦放开敏瑜,警觉地张望。

    箫声像从四面八方面来,夹带着无形的寒气往他身上、心上寸寸逼入,令人感到如坠冰窖般寒彻入骨。

    礼谦暗暗运功抵抗,度低头检视怀里的敏瑜,她依然沉醉在两人的拥吻里,眼光因激情而呈现朦胧,双颊布满红晕,樱唇红艳似火,浑然不受箫声影响。

    “胡公子,胡公子!”福喜的拍门声在这时候来。“你有没有听到好冰冷、可怕的箫声喔,不晓得谁在吹的。你快点出来叫他别再吹了!”

    就算没有她几乎要尖叫起来的提醒,礼谦也察觉到不对劲。自昨天起,华府便不再安宁。

    只是来犯的人在外围就被劝退,未能登堂人室,也没有惊扰到敏瑜,没想到今晚会来一个吹箫的家伙,光是箫声便足以伤人于无形

    一个名字突然闪过礼谦脑中,他全身一僵。

    “我马上去。”他朝门板的方向喊道,极力控制着流动在体内的寒意,俯唇在敏瑜依然发热的粉颊印上一吻,交代道:“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说完,挺拔的身躯不再迟疑,迅速打开门,经过脸色发青的福喜时叮嘱道:“保护好小姐,我去会会。”

    接着,伟岸的身形便消失在夜色里,福喜根本来不及回答。

    “好快的身法!”她忍不住咋舌,随即按住胸口抵挡那入侵全身的寒意。

    等到那股恶感消退了些,福喜转身待要进房探视敏瑜,却发觉她已来到门口,娉婷的娇躯不受呜咽的箫声所影响,越过她跑了出去。

    埃喜不由得怔怔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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