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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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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地位,如果她仍要死缠著我不放,我一定给她难看!

    孩子呢?她怀了你的孩子。

    他似乎有点犹豫了。

    芳笛,孩子是无辜的,我们随时可以把他接回来。

    她轻轻抬起头,轻轻移开抱住他的手,轻轻离开他的怀抱。

    书文,你知道吗,你好可恶!她冷静地骂他。

    他吓一跳,腿软了。

    芳笛笑得好惨,她看着赖书文,伤心地摇头。

    书文,你还是没有变,这么残忍地一口就决定了女人的命运,你一样胆小懦弱、不负责任,如果我再爱你一次,你就更软弱一分,所以我不能再这么做了,书文,我要走了,这次真的要走出你的心中了。

    书文惊恐地看着她。

    别芳笛,别这么残忍,刚才我是乱说的,就算我对秀佩负责,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如果她只要婚姻的躯壳,我可以给她

    芳笛继续摇头,痛苦地摇头,但愿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书文,我没办法再帮你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埋掉属于我们的回忆,在同样的地方,亲口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不不要

    她依然痛苦的摇头,痛苦的摇头

    芳笛重新展开生活,大学毕业了,她就在电台里担任新闻播音员,工作虽然忙碌,但是过得很充实。

    李正涛名正言顾成为她的护花使者,对于未来的准女婿,舒晴赞不绝口。

    这小子不错哩,你看他真的很拚,才短短两年时间就爬上经理位置,不但事业心强,人品高尚,对我也是百依百顺,我看你别挑了,嫁给他算了。

    每次提到终身大事,芳笛总是难以定下心。

    妈,我还年轻嘛,要是象你一样匆匆结婚事后又后悔,我可不希望我女儿大老远骑著脚踏车来找我。

    舒晴立刻涨红了脸。

    丙真时间冲淡了魂萦旧梦,他们一家人似乎不再记恨了,偶尔老爸上台北看她,老妈还会请他上馆子呢。

    至于奶奶,虽然还是固执,但忍不住会打电话给芳笛。

    而那个被芳笛认为外来的女人,偶尔回到乡下,两个人会像姐妹一样聊天,那些不需要的恨意已经随风飘散了。

    芳笛的新生活显然安定极了,入秋季节来临,李正涛向她第一次求婚。

    嫁给我,芳笛。他真心诚恳地献上红盒子。

    她打开来看,一颗闪亮无比的钻戒。

    而李正涛的眼睛比钻石更加耀眼,她想,这才是她最终的幸福。

    她看着戒指,看着他,想起一个古老的故事,心情已不复当年,早已平静了许多。

    正涛,原谅我现在仍然无法接受你,因为看到这颗璀璨的发光体,还是会想起那个人,现在他是离我生命最遥远的星云,等我能释然的面对他,才敢对你承诺。

    十一月快到了,秋色萧条,模糊了芳笛的身影。

    你仍要去赴约?

    我不想逃避,我要为我的誓言负责。她坚定地说。

    如果他结婚了,如果他不再出现,你还是会继续下去。正涛担忧地问她。

    是的,每年十一月我都会去,直到死。她吸著气说: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那是我年轻时代唯一的戒令,如果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张芳笛请接受她不可违抗的戒令。她将戒指还给他,同时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你知道吗,现在我真的觉得重新活了过来,就算有一百辆卡车从我身上辗过去,我也不怕,我要带著他的祝福回到你身边。

    正涛淡淡而笑。

    希望你带我的爱而去,希望你别带任何东西回来。

    我知道。她精神奕奕地答应他。

    就这样,带著一份自信,她回到旧地。

    今天的天气特别冷,才十一月天,她已穿上厚重的外套。

    她不再是学生了,她已褪去稚气的脸孔,而且剪断了秀发,变成清爽健康的大女孩。她喜欢身上淡蓝色的套装,西式的褶裙,使她成熟中不失青春气息,活泼中带著稳重,还有她也喜欢有跟的鞋,让她不直接碰到地面,另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她想,是否他也跟她一样产生变化,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再有任性的稚气。

    小旅馆看来已经非常老旧,似乎禁不起岁月的摧残,人却不一样,只要不断开发新的道路,每天都有希望。

    她心平气和的等待,等待他突然出现,等待他不再出现。

    不管实现了哪一桩,对芳笛而言,都将成为最完美的结果。

    她希望他幸福,同时希望听到他的祝福。

    否则两人缠绕的纠结永远解不开。

    芳留在旅馆门口等了许久,终于,一部白色汽车停在她眼前。

    书文摇下窗户,她看到了他。

    一瞬间,她的脑子暂停运转,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数秒后她再醒过来时,书文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已经退伍了,一身米黄色休闲劲装,笔直的长裤很适合他,头发也留长许多,眼角多出几道皱纹,他的笑容灿烂,看样子过得很好。

    她感到心慰。

    我们要站在这里吗?如果对你的誓言无伤,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接著,他开车载她到附近的休息茶楼,另一处世外桃源。

    茶楼位于丘陵地上,大概爬了一百个阶梯才到达,芳笛开始后侮穿了有跟的鞋子.把她的脚磨得好痛。

    怎么了?他回头忧心。

    没什么。她说谎了,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是的,不知怎地,她觉得他变成了陌生人,温和有礼的态度叫她难以适应。她以为经过许多波折之后,他们会更接近才是,她不应该怕他茶楼外是一片花圃,有心主人细心营造出花团锦簇的绮丽景象,让人忍不住发出赞叹。

    很棒吧,去年发现这个地方,我只要一烦心就会跑到这里胡思乱想一通。

    他带她入厅堂,又是一处宁静脱尘的好地方。

    他领她人室,室内烟香袅袅,屏风挡住了外面,只剩两人隔著矮桌盘腿坐下。

    退伍之后我离开台北,现在自已搞电脑,一切刚在起步,所以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她眨一眨眼睛,猛然想起他们正在履行另一种誓言,永久的朋友。

    是的,如果不是情人,不是敌人,他们也是难脑粕贵的好朋友啊,他果真也履行了他们的誓言。

    她好开心是的,做朋友就没有眼泪了,做朋友,不会产生郁闷难解的心结,他们可以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你过得好吗?她可以正眼看他了。

    和事业一样吧,刚起步而已。他无声叹息:不过你看起来又比去年更好了。当然,人都想要进步,我也希望大家一年过得比一年好。

    别说大家的事,我只关心你,你过得好吗?

    他黑色的眼睛似乎在她身上寻觅她想要的答案,令她有点退缩。

    我现在在舒晴待的电台里工作,收人不错,因为自己对广播也有兴趣,所以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感情生活呢?他问。

    她微愣一下。

    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

    有。她告诉他。

    他嘘一口长气,两眼瞪著天花板。

    看来我想做的事更难了。

    你想做什么?她呆呆地问他。

    他移开视线,坚定地转到她身上。

    让你回心转意。

    她倒吸一口气原来以为再大的打击她都可以承担,没想到他再提往事。

    不可能了。她平淡地说,急忙转开话题。

    秀佩好吗?

    她结婚了。

    你们一定过得很幸福了。她松了一口气。

    他眯起眼睛看她,一副有趣的表情。

    为什么你会认为她非跟我结婚不可?

    她吓一跳,不知他为何提出这样的见解她不是

    没有。

    没有?她差点尖叫起来。

    他失笑了。

    她没有怀孕,她骗我的,如果我发了狠跟她结婚,她可能就真的会怀孕了,可惜,我这辈子做错了许多事,但上帝还是让我做对了一件事,我想对你负责。

    不要说了!芳笛失控大叫:你以为这样就解困了?你这么说只会更增加我的困扰,老实说,这一年我过得非常幸福,因为我已经释怀了,你刚才没听我说吗,我现在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请你别再跟我说奇怪的话了。

    你在害怕

    不,我不怕,我今天会再出现,因为我已储备了绝对的勇气和决心,让我不再为你所动。

    我知道,现在的我也没资格跟你说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告诉我,你结婚了吗?

    她知道他的阴谋,天下最坏的男人、最毒的阴谋,他在试探她的心,当她不小心漏出一丝缝隙,他就会展开杀戮行动,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没有。她平静地说。

    这样我就能安心了。他说。

    她突然站起来,觉得两人之间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但她却无法动弹,因为他比她更冷静芳笛,我不敢说话,更不敢阻止你,现在的我什么都正在开始,我需要时间好好整顿自已,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你,如果明年你已嫁为人妇,我在这里先祝福你,而我,用一颗虔诚的心等待奇迹再一次出现。

    于是他让她走了,第八次之约,他们没有提到任何往事。

    芳笛因此消沉许多,她并没有看到赖书文获得幸福他再度扰乱了她的心湖,原来已茁壮成长的决心,再度面临危机,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他一点动作就让自己生不如死。

    这样的痛苦到底还要继续多久,往事到底要提几次才能真正逝去,难道她一生都要受他的摆布?

    正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向芳笛第二次求婚。

    芳笛,你不能再痛苦下去,你必须解除这个魔咒,请你嫁给我!

    她哭了,躲在他怀中哭了很久。

    正涛的眼睛也红了。

    难道我不能代替他?真正能与你分享幸福快乐的人,只能躲在一旁等你觉醒吗?芳笛,我并非想趁虚而入,而是不忍看你再自虐下去,也许我得不到你完整的爱,但我有信心能给你全部的爱。

    你是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为什么这样的我你还不放弃?

    因为我爱你同你爱他那般深。他坚忍地告诉她:也许我的爱情故事一点也不凄美,但却是现实人生里最稳固的爱情,我想我能为你付出最大的爱意,就是让你保留了对他的痴情,我会不惜花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真正获得自由。

    我不想逃避她哭著说。

    他却用哀怜的口吻告诉她:你必须逃避,纯真时代的感情像火一样狂烈,但是很快就会烧尽,难道你非要将自已烧成灰烬不可呢?想想,你能容许他再犯错一次吗?再一次,可能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已经伤痕累累的人不容许再冒险一次,只有远远痹篇火种,就不会再受伤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芳笛再也受不了似的呐喊起来。

    正涛抱紧她。

    别再去了,别再见他了,我们结婚吧。

    然后她伸出手,他将戒指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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