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青青草

惟有心中的希望是清晰的，我的儿子你在哪！远近的网吧，我都跑了几遍，记者们也随我拍了不少，电视台也曝光了几个黑网吧。我走到哪里，老板们看见我，如同躲避非典一样，不是死死关上大门，就是派个几个身强力壮的愣头青，虎视眈眈看着我：“疯子不要进来！”我除了饿得要晕倒了，吃点东西，刮裂了手脸，嘴唇直流血，头发几天不曾梳洗，别说他们说我是疯子，我也觉得自己就是疯子。一天，两天一下子7天哪，我就这样疯走，疯跑，找遍郑州附近城市和农村的网吧。我没了眼泪，可也嗯嗯嘤嘤发出微弱的哭声“我的儿子你在哪？”一直到第七天晚上，才听到公安方面传来的消息。当我的儿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他是人是鬼，满身没法看，头发成了灰饼饼，原本红活圆实的手，如电视里妖怪灰黑色的魔爪。一张小脸黑梨子一般，除了眼珠周围是白的，没一丝肉的本色。我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天哪！我好好的孩子，都变成鬼了，怎么你不睁眼哪！耳边传来叹息声和对网吧的责骂声，我顾不上看别人的表情，可不知道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等清醒过来时，看到泪人般的孩子：“妈妈，我错了，都怨我不好，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挣扎着起来拉着儿子赶快回学校写检查。又一次上演荥阳的那一幕。不同的是前两天找谁都说不在，找到了说这会太忙。到了第三天老师却笑脸相迎，拉着儿子说：“孩子啊，你怎么不知道财经学院附中正在招生，毕业后还可以直接上他们的高中和大学。多好的机会，快去吧，我的一个亲戚昨天才去报到。”十一二岁的孩子多单纯啊，他做梦不会相信老师会欺骗自己。我一直说着不行！不行！儿子像得了皇王圣旨，高兴得拉我就走，我气得浑身发抖，带儿子回家了，谁叫自己的孩子不争气，除了母亲谁能原谅他。儿子又一次失学了，我又脱了一层皮。

    四

    02年的秋天来的晚，已经进入10月，太阳像吃了兴奋剂，超常发挥着它的光和热。儿子听我说明老师的意思，财院附中上学的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也恨自己。

    我生气地对儿子说“妈妈该求的人都求过了，该使的招也用完了。你还是不争气，下辈子作局长、市长的儿子吧！你妈妈真没本事了！给你自行车自己找吧！找到学校，我拼死也供应你，找不到就去打工吧！”他很伤心地答应自己去找学校。当天儿子就行动了，他最喜欢的是一中，每天放学他在门口接着他的同学，把人家送到家，等着人家吃了饭，再把人家送到学校，自己在外面再等放学。饥一顿，饱一顿过了十几天，太阳晒得胳膊掉一层皮，头上都是火疖子。一天中午才过11点，他就回来了，他说要给我择菜，忽听扑通一声，后仰倒地。我吓坏了，急忙抱起儿子，软绵绵的，胳膊、头都耷拉着，我赶紧掐人中，打120呼喊着：“儿子，不要吓妈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想上学，你只要醒来，妈妈一定给你找个满意的学校。一定啊！”孩子在医院抢救醒来第一句话说：“妈，我想上学！”

    “那你实话给妈妈说，网吧不去不行吗？为啥恁不争气呢？”

    “妈妈，儿子不是不争气，而是太义气，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抢，我早就想当将军，可咱没钱买玩具，人家孩子拿着机枪对准我扫射，我都不逃避，自己用硬纸做，可又不能给人家对阵，拿出来不把人家笑死。后来小峰带我认识了网络游戏，一两块钱就可以过把打仗瘾，开始我就苦练，因为我的钱来之不易，就特别吃心，不久我就在孩子群赢得好名声，游戏中只要升一级就会有更精良的武器装备，穿的衣服也阔气，好多有钱的孩子为了满足虚荣心，拿钱雇高手，晋升一级不惜一切代价。我愿意给好朋友帮忙，又不要钱，当然找我的就多。所以我多次下决心不进网吧，可抵不着朋友的乞求，就一而再，再而三让妈妈伤心。以后我真的要改正了”

    “啊！原来是这样。儿啊，你对朋友讲义气，可把妈妈害苦了。以后也对妈妈讲点义气吧！”

    “妈妈！对不起，有时我特别恨自己不争气，可有时真的身不由己，不过我不能再这样了。”儿子说的很动情，我们母子心贴心痛哭了一场，把我几年的委屈一下子吐了出来，心里舒坦多了。儿子出院后，我找到金水区政府领导，求他帮助给孩子找个学校，领导答应下期一定给找个孩子满意的学校。离下期开学还有3个月儿子要求打工挣钱。离开那些网络迷恋的朋友，还能磨炼自己，儿子才13岁，可个子不小，我就托人叫他到惠济区政府当保安。他每天坚持写日记，自学初二的课程，他在和大人接触的几个月中，他没去一次网吧，寒冬腊月在寒风雪雨中站岗，冻烂了手脸也不叫苦。时间不长，孩子长大了，每次打电话都要妈妈注意身体，让我感到欣慰。

    五

    05年春节后经区领导介绍，儿子进了11中北校，这个学校小班教学，30人一个班“不放弃一个学生”是校训。听说教学理念很新的，不少进来是“疑难杂症”的孩子，出来都成了好样的。校长老师对我们亲人一般，但我知道自己的孩子毛病多，仍是提心吊胆。

    有一天孩子的班主任李老师给我打电话，我胆战心惊地来到学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年轻的李老师越是客气，我越是害怕，没想到他竟然诚恳对我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没尽到责任，昨天夜里小胜和几个学生，跑到新郑上网去了，我找了一夜，才把他们找回来，给家长说一下，希望我们以后多沟通，请支持我的工作。”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可我从那布满血丝的眼里看到的都是真诚。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老师不赶我们走，我就千恩万谢了。见到儿子我正想训他几句，可他偷偷却对我附耳说：“妈妈，这里的老师真好，我们犯错了，老师先检查自己管理不到位，昨天我们班主任在全班同学面前都流泪了。我们几个同学发誓以后不再让老师生气了。”多少年来，孩子犯了错，我都陪着挨训，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千叮咛万嘱咐：“好孩子！可别惹老师生气了！”

    好日子总过得快，这样儿子在不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断犯错中，成长起来。转眼进入初三，也许初三几个都是女老师，加上一个假期心理涣散，几个孩子旧病复发。刚开学时，听说他们游戏中两拨人对阵，儿子那一帮打败另一拨。可那些学生因家里有钱有势，找人寻衅打架，我的孩子从小就有鸡蛋碰石磙的拧劲，他不会不迎战，战斗虽然在校外发生，学校还是了如指掌。校方对几个孩子批评教育，又进行警告处分。根据以往的经验，儿子肯定会被开除了，我又被学校请来了。

    那天中午，我和儿子心情沉重地在门口等领导处理，孩子看到一个女老师过来，就对我说：“妈妈，这是俺语文老师。”我急忙上前和她说话，老师亲人一般把我拉到自己的住室，给我买来饭菜。我眼里充满泪水：“孩子因打架，我来接受学校处分的。”我哭诉了一个人带孩子的艰辛。天下母亲的心都是相通的，她也跟着流泪，也跟着发愁。后来她答应给学校说说，留校一个星期，我千叮咛万嘱咐后才回家。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一星期，那学生又找人滋事，儿子忍无可忍把那学生打成轻微脑震荡。学校打电话叫我去，我最担心是叫我把孩子领回去。在派出所调解的八天中，年级长白老师，班主任杨老师都积极做工作，一点没让我作难。学校承担了全部责任，他们给我撑腰说话。安慰我不要着急，给我们母子买饭吃。我做梦没想到学校又一次包容了我的儿子。

    那天又一次来到语文老师家，想起几年的艰辛，我泪流满面。孩子也在，他一直认为是那个学生太仗势欺人，不说话，昂头站着，脸色铁青

    “孩子你真不上学了吗？”老师问。

    “想！”眼睛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觉得那些有钱的孩子有点看不起咱？”他高昂的头往前动一下算是点头。

    “想让人家看的起？”“是”斩钉截铁。

    “用拳头？打吗，可你永远也打不完看不起的人，他们会前仆后继冲上来看不起你，因为你实在没有人家有钱有势吗！可你没看人家那些武林好汉，哪个不是先学本事才当英雄，你小子那两下子，打不成就进监狱了，拿你妈眼泪当茶喝啊！你！你想改变命运，首先改变你自己，学了知识，有了本事，才有人看起你，现在你这样我也看不起你。”老师话很强硬，而孩子的脸色却温和了，不知道是通了他哪根筋，儿子竟然拉着老师的手说：“老师，我听你的！”老师偷偷对我说：“你放心，你的儿子有救，我们把他当成一个教育案例，专题研究对这个特殊学生的教育方法。”

    冬天来了，那天我来学校给儿子送衣服，正在和老师谈儿子的情况。儿子的爸爸从杭州打来电话：声音很微弱：“我恐怕快不行了，你能有时间来一躺吗？”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几年没挨他的打，忘记了他的不好。并且最近几年，他还给孩子打电话，寄钱。怎么突然会不行了呢。我给孩子留个字条，就火速赶往杭州医院。

    那是凌晨4点多，病房里三张床两个身边都有陪护，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我轻轻走进门，他就睁开了眼：“嘴动了几动，没发出声音，只流泪。不说话。后来从医生的口里才知道他是肺癌晚期，剩下的时候不多了。我惊诧万分“啥时候得的病，怎么是晚期？你也够马虎，到现在才查出来！”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很伤心的看着我：“你----你好糊涂啊！辜负了我一片苦心，你不该一个人过啊！你叫我死不瞑目啊！7年前我都知道了，我怕你和儿子----”他挣扎着从床头拿一本发黄日记本“你自己看吧！”

    “晴天霹雳，我今天检查出我得了肺癌，我不信老天怎么会这样对我，我瞒着家人和孩子，到北京检查了三遍，结果都是一样，”

    “怎么办？我痛苦地想了几天几夜，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孩子有个好人照管，死也闭眼了。我是个孤儿，一个人来到河南，遇到贤惠善良的妻子，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他们路还长，绝不能传染给孩子，我要离婚，让她找个好人家。”

    “今天我打了妻子，我是闭着眼打的，我想让他对我死心，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心如刀绞。”

    “和她离婚了，快2年了，我还能活多久，她到如今还没找人，我偷偷求人给她介绍几个老实人，她拒绝了，我真痛心，她真傻！她把整个身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我知道我不久人世，我不能看着她一个人苦撑，孩子又淘气，我该怎么办，我如果把真情告诉她，她死也不会离开我的，还是让她趁年轻找个好人吧。”

    我看不下去了，原来是这样，我疯狂地大哭着拍打着他“你好糊涂啊，天大的痛苦怎么会不告诉我，你害得我好苦啊！”

    六

    这一下，我几个月离开了儿子，他爸最后的日子，我日夜守在他身边，昏迷中，他呼叫儿子的名字。我几次要孩子来看看他，可他坚决不愿意耽误孩子学习，坚决不叫告诉儿子，不能让孩子小小心灵受到伤害。他有时疼痛昏过去，只要听见儿子的电话，就会立即清醒。三个月时间，我和儿子只有电话联系。

    开始消息喜忧掺半。

    “妈妈，今天我语文考试从30分进到60分，”

    “妈妈今天同学给我一个烟，我没吸就被学校逮着了，校长亲切地拉着我的手，教我学会做人，我认真写了检查了。”

    “妈妈今天班主任给我谈话了，说我进步了，但还给我指出自制力不强的缺点，我回改的。”

    “今天我感冒发烧了，生活老师给我买了药，几个老师都关心我，你别挂念，我现在已经好了，”

    “妈妈星期日夜里，我拗不过朋友苦苦相求，我给他打夜市了，周一上午上课瞌睡，被老师发现，我对全班同学检查了，是我自罚的。”

    “妈妈今天语文老师叫我当课代表了，我语文是弱项，今天小考我得了72分，老师比我都高兴，我一定更加努力！”

    再以后就都是好消息了

    “妈妈今天考试我进入前20名了，”

    “妈妈我当班长了。语文老师把我写在她文章里了红月亮坐在教室论英雄都有我的事情。妈妈语文老师在图书馆给我借了拿破仑十大元帅，老师说当将军要有将军榜样，叫我多接触了伟人。”

    他爸爸听着儿子的好消息，忍受病痛着却带着微笑。在最后时刻，他多想见儿子一眼，可他对我说：“告诉儿子爸爸去了外国，给他挣钱供他上大学。你一定不能让儿子知道他没了爸爸。”不管他怎么说，最后我还是违背他的意愿，想让儿子见他一面。我电话给他语文老师，老师为我们的故事深深感动了，她告诉了儿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子，儿子痛哭失声。他爸爸在杭州住院，按照他的要求把骨灰送回老家山西，和父母葬在一起，儿子需要到杭州再回山西。电话里儿子说：“爸妈！学校知道咱的事情后，师生都倾其身上所有，看着一大堆钱，我对大家只深深鞠一躬，谁的都没要，可管生活的董老师死死塞给我200元钱。如果不要，老师泪都流出来了。”他的爸爸是听着这个电话微笑着闭上眼的。我知道他放心的走了。我做梦没想到在我们家最艰难的时期，我的儿子生活在关爱中。

    送走了他爸爸，儿子坚强了，离中考还有一个多月，我时常去学校看他，可儿子还常给我电话，也多了一句话：“妈妈，我长大了，别操我的心，你照顾好自己。”节日给我祝福，天气变了让我添衣服，吃饭不要我应付，有好消息一定听听我笑声，儿子的反成为家庭的主人了。儿子这个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小伙子站在我的面前，我好像腰间立了根铁柱子，一身都是自豪。

    06年8月15日的太阳是8年来最亮丽的，大清早就爬上楼顶给我傻笑，那天儿子网上查询中考成绩进入省重点线，他一跳大高：“妈妈我哪里都不去，还上十一中北校！”

    儿子进入本校高中部，学校免除了学费，当上班长，学习直线上升，被评为省三好学生，几次接受电视台采访。我又找到工作，笑声又回到我的家。

    一天儿子笑呵呵递给我一篇文，：“妈妈，你读读！”

    标题是感动时刻，内容是这样的：

    教师节学校放假，中午，我正在电脑前随便翻动着网页，这时，突然飞进两个灿烂的笑脸，：“老师！教师节快乐！”李胜，孔令勇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马上站起来说：“好！你们来了咱们一起快乐！”

    “老师，我们要送你一个礼物，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来给老师说句话就够了，送什么礼物？”

    “老师，有盆吗，”“有，拿去用吧，”我急忙站起来。

    “老师别忙，我拿，有热水吗？”

    “有，就是不太热了，尽管用，我再给你们提去，”

    “老师我去。”孔令勇急忙提水去了。

    我看着笑嘻嘻的李胜，想是这两孩子打球热了，可能来我这洗洗头吧。

    这时，李胜对我嘿嘿笑着：“老师，前时我给妈妈洗脚，她说一下子高兴十几天。今天我给你也洗一次脚吧？”

    我惊呆了，眼睛瞪到极限：“那怎么行！那可不行！”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心意老师收下了，万万不可，”我们相持很久，我想让他们给我捶捶背代替，可孩子一直重复一句话：“求老师满足我们心愿吧！”最终实在拗不过，我只好屈服，万分不自在地把双脚伸进温热适宜的水盆里，两个高中生，高高大大的小伙子，蹲在我的脚边、低着头，一人一只脚，细细地按摩着，一个脚趾一个脚趾轻轻的拉，轻轻的揉。在今天这世界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要说有这事，我准会笑话别人瞎编。可今天明明就在眼前，不能不让我感动：“老师记着，每年的今天我都给你洗左脚！”说实话，活大半辈子还没一个人给我这样洗过脚，我觉得喉咙硬硬的，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是干巴巴说着“谢谢！谢谢你们！让老师享受最厚重的礼物。”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思维也模糊了，只有那手和脚滑动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清清晰晰的，我觉得我的小屋突然高大起来，只因这空间里充满了人间最崇高的爱，最真挚的情。我要用我的心记下这个让我感动的时刻，06年的9月10号12点16分。

    李胜、孔令勇，谢谢！谢谢！

    谢谢！谢谢！李胜、孔令勇！

    我吃惊看着儿子：“孩子！这是你老师写你的？”“是，妈妈我的学校，我的老师对咱太好了，我实在没力量报答，就用我的心表达一下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我被儿子的感恩之心感动了，抱着儿子哭了，喜泪中我似看到那挂满露珠的青苗，在明媚的阳光下，长粗、长壮、长高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编者按 　　作者自评：一个不幸的母亲流了长达八年的寻儿泪，寻找儿子的人揪心撕肺，寻回儿子的心天高地阔。我被这感天动地的伟大母爱深深感动着，于是用一颗颤抖的心，写下这一串串颤抖的故事。